,“這就不勞大人費心了。”
這兩人裝模作樣的聊了幾句,具都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一群人中,只那名年幼的小皇帝是真為這熱鬧的上元節而歡喜。
百府
古旭命人離去後,獨自換上了生辰那日百里虞揚送來的衣裙,這衣裙以紅色為基調,綴著月白色的花紋,十分豔麗。她怕受寒,尋了一淺色斗篷披上,安靜的坐在梳妝檯前等候。
百里虞揚從宮宴歸來,見古旭換上這身衣裙,似乎很是滿意,他緩步上前,垂眸輕問,“前日送你的耳飾這些怎麼不帶?”
古旭梳著簡單的髮髻,髮髻上只綴著一支水紅色步搖,素淨的與身上衣裙並不搭配。
她聞言搖頭,意興闌珊道:“今日街上人多,帶著那些飾物總不太方便。”
她這模樣,似是對今夜並無多上心,百里虞揚愣了片刻,也不勉強,至兩人出門時,卻是忍不住道:“今夜十分熱鬧,去年時因怕你被人發現蹤跡,上元節未帶你出門,倒是有些可惜了。”
他近來很是喜歡提及去年之事,似乎頗為懷念?
古旭低頭,嘆氣道:“是挺可惜的?”
百里虞揚聞言,忽然回身,看著身旁的古旭,柔聲問道:“你也覺得可惜嗎?”
古旭不言,只聽他自言自語道:“去年應當多帶你出來遊玩的。”
“但如今也不晚?”
他伸手輕輕撫摸古旭後腦勺,“你其實可以活的很快樂,古旭……我不會傷害你與你的父親。”
古旭仰頭看著他,只覺得這一刻,他似有幾分可憐。
近來,因著百里清及麻世春夫妻兩,府中氣氛十分壓抑,他並不動怒,只令府上僕人好生伺候著老爺夫人,他自己卻是時常來尋古旭。
古旭不罵他,也不給他冷臉色,只是冬日,人時常顯得有些懶散,像只睏倦的貓咪。
他喜歡待在古旭那,若她仍舊是去年那個小傻子,他會更喜歡。
“古旭,你要常笑一笑。”
百里虞揚輕聲道,“這世上沒有值得你憂心的,陸盛不值得,你父親也不值得。”
長街之上,燈火闌珊。
兩人被四周著便裝的死侍護衛著,與四周百姓隔離開來,倒是未有出現碰撞摩擦的景象。
上元節,才子佳人眾多,這兩人立於長街中心,卻是十分引入注目。
不遠處,坐於酒館二樓臨窗位置的陸盛,垂眸安靜的看著那一對男女,他臉上帶著黑色燙金的面具,只露出的雙眸泛出淡淡的冷意。
少泉及李成年亦看見了這幕情景,少泉微有不忿,倒是李成年神色平靜,輕聲催促道:“公子,鄭將軍已經到了樓下。”
陸盛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杯盞,道:“讓他等著罷!”
少泉及李成年聞言,皆垂下頭去,心中卻不若陸盛這般鎮定。
鄭玉林與忠於獻文帝的韓沉早年有同窗之誼,手中掌有兵權,與韓沉不同,他是朝中少數的中立派,如今,韓沉一派在秋獵一役全軍覆沒,他便主動照顧起韓沉留下的親屬。
他不同於普通百姓,對於京都狀況一清二楚,知曉如今的小皇帝是被人掌控的傀儡。
獻文帝在時,他尚且可以中立獨善其身,但如今局勢,無論是肖寒歲亦或百里虞揚卻是都在逼著他表態。
因此,得知陸盛刻意放出的訊息時,他便急急尋了過來。
他在如今局勢來尋陸盛,已是表明態度,陸盛卻是並不急著見他。陸盛這人,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放出訊息,如今卻又端著並不立刻與人想見。
李成年不解,問道:“公子這是何意?”
陸盛垂眸淡淡道:“計劃還未開始,不必見他。”
他偏頭,看著長街上擁擠的人群以及四周輝煌的燈火,道:“今夜長著呢,急不得,鄭玉林這人,我接觸過,精明又木訥,不好把控。”
話落,他眸光忽然頓住,卻是長街上,百里虞揚見快到戌時,攬著古旭腰肢順著人流朝城樓走去。
今夜,城樓處搭起十里戲臺,表演奏樂者萬人餘眾,至高潮迭起處,小皇帝會登高樓與民同樂,同時四周煙火綻放,十分喜慶。
百里虞揚已將此中流程熟記,因此打算攬著古旭去看那最熱鬧的情節。
古旭被他攬著,因著在長街上,四周多是緩緩行走的人群,不好避開,只是偏頭輕聲問道:“你說沒什麼值得我憂心的,那你呢?”
她此時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