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澤言在下面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見魏山身首異處,百里虞揚不慌不急的在營帳內四處搜尋,只覺這人著實可怕。
這時,擺在角落的木箱被人微微掀開一條縫隙,古旭透過這條縫隙朝外看去,心中不停打鼓。他找玉璽,會不會找到她這來?若是掀開木箱發現她的蹤跡,他待如何?!
慶幸的是百里虞揚還未靠近古旭所在,便在獻文帝所坐的龍椅下方一處暗匣搜出了玉璽,他緩緩轉身,看了眼話都說不出口的獻文帝一眼,輕聲笑道:“皇上,你子嗣眾多,但淑妃之子卻甚得我意,不如就立他為新皇吧。”
獻文帝‘啊啊’兩聲,眼中透出不甘。
未防日後裝檢獻文帝屍身時發現有異,百里虞揚給他下的是特徵藥,一時死不成,卻不能言語,胸腹絞痛,外觀卻沒什麼大變化。
他這般,估摸著還會磋磨半個時辰才會徹底斷氣,
那時候,外面應當已經停戰了。
百里虞揚接過身邊人遞來的聖旨,那上面他早已模仿獻文帝的筆跡寫下傳位詔書,此時,握著那玉璽朝上一按,輕笑道:“這便是了。”
他轉身,朝下走去,伸手拾起那顆假人頭交於孟澤言手中,沉聲道:“我們出去吧!”
孟澤言身子顫抖不已,道:“這,這能成嗎?”
百里虞揚頷首,神色溫和,“如今太子,孟大人被獻文帝迫害,我們只得另立新皇。”
“韓沉同趙從安揚言孟家為反賊,奉命誅殺,但如今獻文帝已逝,由你領著太子人頭出面,反將一軍,將反賊之名扣在趙從安及韓沉身上豈不正好。”
他神態鎮靜,孟澤言被他三言兩語勸服,悶頭悶腦的跟著他朝外走去。
此時,戰火波及範圍極廣,肖寒歲此舉已是打定主意趁亂誅殺皇室眾人,各皇子及朝中官員四處逃難,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趙從安領軍與假扮孟家軍的北燕士兵抗衡,此時,他方才得知此前他與太子查詢多時不得知的暗中勢力卻是北燕之人。
但肖寒歲早有準備,他抗擊不力,節節敗退。眼見與自己同級的韓沉將軍死在眼前,他大呵道:“燕賊!”
戰至最後,假扮孟家軍的北燕士兵團團將趙從安等人圍困。
百里虞揚攜同孟澤言從眾人身後步出,孟澤言提著陸盛人頭大喝道:“吾等小人,竟誣陷我孟家為反賊,我孟家若為反賊,怎會誅殺太子?”
他將人頭舉起,令四周殘留的朝中官員看見這一幕,此時卻也是像模像樣的痛苦出聲,“太子乃我孟家至親,卻被趙從安夥同北燕刺殺於圍場之中,我將此事報之聖上,聖上痛惜不已,身體本便不好,經此刺激,竟是吐血身亡,索性在最後之際聖上傳位於淑妃之子,令我等護衛其順利登基。”
那淑妃之子年約六歲,此時被人親自牽著從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百里虞揚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將他環抱住,察覺這孩子顫抖的不行,他溫聲勸慰片刻,隨即起身將聖旨展開沉聲宣讀。
趙從安聽他宣讀完聖旨,大聲斥責,“你莫要血口噴人,聖上即便傳位也不可能傳給這幼子。”
那又如何,肖寒歲同百里虞揚選了這麼個能拿捏的,其餘年歲大,心思重的早便在方才混亂之中一一斬殺。
獻文帝的血脈,就這一個還活著!
百里虞揚收回聖旨,看著被圍困的趙從安,沉聲道:“趙將軍夥同燕賊叛亂,理當格殺勿論……”
“夥同燕賊叛亂,本太子怎是不知?”
一陣急速的馬蹄聲逼近,陸盛騎馬帶著另一半的趙家軍隊趕來,大聲呵道:“百里虞揚,你夥同北燕大軍陷害趙將軍,還弄出這假人頭來糊弄朝中大臣,意欲何為?”
“陸盛?”孟澤言喃喃出聲,“你沒死?”
百里虞揚平靜的同對面的陸盛相視,見他身後人馬並不多,心中微定。
東宮的人早在方才便已被肖寒歲派出的人屠殺,他雖未死,但此時跑來救援趙從安卻是糊塗之舉。
他不應當來救援趙從安的,若是趁亂離去,或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但他如今卻是親自赴這險局。
“陸盛!”
孟澤言大叫出聲。
百里虞揚回身打斷他的話,厲聲道:“孟公子莫要糊塗了,太子已死,這人是北燕之人假扮。”
話音落下,他逼近孟澤言,低聲道:“孟公子,孟大人不在,獻文帝亦離世,你看太子身後人馬不及孟家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