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翹著二郎腿,看著無邊無垠的天空,悠悠開口說:“尋兒,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一直快快樂樂,無憂無慮,而我能一直呵護你,保護你,等有一天,我死的時候,我的墓碑上能刻你的名字。”
“哎!”沈尋一驚,坐直身子,“什麼死呀活呀的,你不能說點吉利的。”有病。可心為什麼跳個不停,幸虧自己沒有心臟病,不然今天肯定會心臟驟停。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唱的一首歌:問我還是不是,一如當時,寧願為你死,無論生生死死,我絕不推辭,問你還是不是,記得那句不悔的情詩,在我的墓碑刻你的名字。
想必人世間情深,莫過於此,她用手拍了拍額頭,心亂如麻,一向灑脫無拘,自由自在,可此刻心中是無盡的彷徨,無措。
被段長風撩撥的春心蕩漾。天吶,你這是想要早戀啊,段長風,你誘騙未成年少女。
“每個人都會死的嘛,如果在活著的這段時間,能有一個和自己兩情相悅的人陪伴,這一生足矣。”
段長風起來,兩個人並排而坐,伸手攬過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
涼風習習,頑皮的掀起他們的衣角,並把衣角纏繞在一起,兩人如墨的秀髮也相互交織。
“尋兒,我也要讓你為我求一塊平安符,你只為哥哥求,我會吃醋的。”
沈尋剛想出口,說道他兩句,段長風伸出食指,壓得她唇上,“不許拒絕。”
她的臉頰有些發燒,把臉偏向一邊,嘀咕了一句:“不講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不知道有多久,沈尋抬頭看看樹梢上,掛著的月牙兒,已經向西沉了下去,想必天已經不早了。
“段長風,我該回去了。”沈尋輕輕推搡了一下身旁的男人。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把那個‘段’字去掉?”段長風側過臉,看著她說。
沈尋慌忙把臉看向一邊,哪有那麼容易該口,要收改口費的。
“嗯?你看我叫你尋兒,是不是應該公平一些,連名帶姓的叫是不是太生分了。”段長風一邊討好。一邊誘哄。
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斤斤計較有意思嗎?又不是我讓你這麼叫我的,你這麼叫了,還非得讓人家叫你,小氣的男人。
沈尋努努嘴,冷哼了一聲,“我覺得,叫你神經病最合適!”她說著,又忍不住自己笑了。
段長風蹙了蹙眉,小丫頭片子,讓你哄哄我,怎麼就這麼難呢,他一本正經的說:“神經病一般都是,行動不受大腦控制,比如……”
他一翻身,把她籠罩在身下,嗓音變得暗沉,目光變得溫柔似水,“我現在就行動不受大腦控制,想要把你就地正法。”
“段長風,你敢亂來?”
沈尋嚇的心中一跳,而他張牙舞爪的向她撲過來,溫潤的唇,一直湊到她臉上,嗓音也更加魅惑:“還敢叫段長風?嗯?”說著,整條腿也壓了上去。
“啊,段長風,你有毛病!”沈尋一邊躲閃,一邊用腳踢著。
“好個倔強的丫頭,看來要給你來點真的了。”段長風整個身體,覆在她身上,手臂鉗制著她的胳膊,並舉向頭頂。
沈尋不斷地搖著頭,眼看著他的臉也快壓在自己臉上,“啊,長風!”
段長風勾了勾唇角,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真乖!”
沈尋用力推了他一把,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坐直身子,掄起拳頭,不斷地捶打在他身上:“你個變態狂,該吃藥了。”
段長風爽朗的笑出聲,伸手握住她的小拳頭,放在嘴邊,吻了吻,虔誠而又專注:“你不就是我的藥嗎,相思病的解藥啊。”
“你才是藥!”沈尋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我是想要,可你給嗎?”段長風說完這句話,覺得心尖兒,像被什麼東西撥弄了一下一樣。癢得真想用手去撓撓。
沈尋騰地站起來,跺了跺腳,還故意踩在他腳上,狠狠的跺了幾下,“我懶的跟你說話,我走了。”
說著快步,朝草地的另一邊走去,段長風看著她的身影,在背後搖搖頭,說:“方向走反了。”
沈尋頓住腳,只得又返了回來,經過段長風身邊時,他一躍站起,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說:“沒反,我只是想讓你等等我。”
沈尋氣不打一處來,“段長風,你實在太討厭了。”追著他就要去打。
段長風一邊跑一邊躲一邊說:“你不是也不知道方向嗎?如果知道,怎麼會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