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是那種時時刻刻都想看到對方。都想和對方待在一起,在一起時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覺得生活很有意義,離了對方都不能活的這種感情,我才會考慮,要為下半生著想。”
“下半身?”段長風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沒聽清。
沈尋心中一頓,你,挺前衛嘛,說下半身也沒錯,這基本上下半身是可以和下半生相等的。
她忍不住笑了,看了看他,精緻的五官那麼一本正經,好像根本就沒意識到什麼似的。
段長風蹙了蹙眉,苦笑了一聲,心裡想,我現在對你就是這種感覺,可惜你不是,或許她還太小,對感情方面還沒有開竅,雖然嘴上講的大道理,可她的行徑。還有說話時純真的表情,都顯示著她還是一個孩子。
段長風伸出修長的手指,有些溺愛的摸了摸她的秀髮,眼神也不自覺流露出柔情,她說的那些,聽起來還是不錯的,他也想要這種感情,神情變得柔軟,嗓音也是。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段長風眼神堅毅,口氣篤定,說的話讓人不得不對他信服。
沈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表情有些奇怪,“你能管的了皇家的事?”
“我管不了,不過你明天你還是乖乖回去,我想太后剛賜婚,不可能立馬就把你送進燕王府的,這段時間說不定我可以做些什麼?”段長風說。
他已經聽明白了,無論自己是四皇叔還是段長風,在她心裡都沒有多少位置,如果以段長風的身份,他們交往是不是更容易些。
她不由得好奇:“你不會是四皇叔吧?”
段長風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語氣更加堅定,說:“我是不是四皇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會是你以後想嫁的人。”
切,自戀狂,沈尋瞥了他一眼說:“你怎麼做,你能做什麼呢?你能讓他退婚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段長風笑的高深莫測。
沈尋皺皺眉頭,腦子很亂,也懶得想他是誰,就算他是慕衍塵又如何,我就當著你的面兒說你了,怎樣,小爺怕過誰,如果不是就更好了,可根據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以及他說的話,怎麼隱隱覺得他是吶。
哎呀,都說這真心話,不能亂往外說了,這怎麼被他引誘就一股腦兒都倒出來了呢,萬一他是慕衍塵,說他壞話,會不會被滅九族啊,剛剛說不怕是假的。
可看到段長風絲毫微變,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段長風,你這有沒有酒?”沈尋撓了撓本來就有些凌亂的頭髮問,不想再考慮這個問題,管他是誰。
段長風輕笑了一聲,口氣有些曖昧,說:“你不怕我酒後亂性?”
沈尋狠狠地瞪他一眼,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指定把他大卸八塊兒了。
“呵呵,開玩笑的,有,想喝多少都有。”段長風站起身,伸了伸腰,並伸出一隻手把她也拉站了起來。
走進了一個房間,高大的櫥櫃,果然上面擺滿了酒,這段長風還是個酒鬼,這麼多酒,也不怕喝死,只見他拿出一個精巧別緻的酒具。到了兩杯酒。
沈尋揚了揚眉梢說:“這酒杯這麼小,喝著多沒意思。”
說著她走過去,伸手,觸手能即的格子裡,放著兩個陶瓷的酒罈,樣子十分古樸,想必一定是陳年老酒,她一手抱一個,放在桌子上說:“就它了,一人一罈子。”
段長風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真是好眼光,隨手這麼一拿,就拿出了我珍藏的兩壇酒。”
“怎麼,捨不得啊?”沈尋沉著臉說。
“怎麼會捨不得。”段長風笑了笑,溫情脈脈地看著她,目光變得幽深,磁性的嗓音帶著某種情愫,說:“我喝這一罈酒沒事兒,怕你會喝醉。”
“誰說我會喝醉,來!”沈尋一摔手,把一罈酒扔給他。
段長風微微抬起手。像兩塊磁鐵,相互吸引一樣,那個罈子直直的飛到他的手掌上,他開啟蓋子,滿屋子瀰漫著酒味兒,醇香撲鼻。
“果然是好酒。”段長風爽朗的大笑一聲,顯得豪氣干雲說:“阿尋,我們到房頂上,對著天空中的漫天星辰暢飲,豈不更有趣。”
沈尋一聽,抱著罈子,從窗戶跳了出去,又提了一口氣,一縱身,掠到房頂上。
朦朧的夜色,伴隨著涼風,突然讓人精神振奮起來,群星璀璨,遠處的樹木,樹影搖曳,隨風起舞,舞姿婆娑。
沈尋頓時覺得心胸開闊。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