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看他神情,不由得皺眉,唉,說:“這個東西是方公子送來的,但它不是……”
“小的明白,你不用告訴小的,放心吧沈姑娘,我不會亂說的。”那傢伙說完不但眨眨眼睛,還一副我就是下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表情,居然還有一臉我明白的神情。
沈尋動了動嘴唇,擦,你亂說,你能說出什麼呀?切,果然和秦焰一樣,有病!
她開啟那個盒子,居然看到一疊厚厚的紙張,她抱著盒子就來到了段長風房間,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剛剛那個家人從房間裡出來。
看到她來,謹慎的瞟了她一眼。又小聲地說:“沈姑娘,是我們家少爺,讓我來看看段公子的傷可好了沒有,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沒事兒,你隨便說,真的。”沈尋口氣很平緩,幾乎可以用雲淡風輕,無所謂來形容。
就是這種表情,把那個家人嚇的,“姑娘,我真的沒說,我發誓。”
“你可以說的。”沈尋都凌亂了快,她這麼越讓說,那個家人越害怕。
“我真沒說,姑娘,我真的是來看傷口的,不是,不是……”不是來告狀的,咱不是長舌婦,家人哭喪著臉,都快給她跪下了。
沈尋無奈的搖搖頭說,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看把人嚇的,於是,好聲好氣的說,“這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可以開啟給你看看,我這就是送給段公子看的。”
“小的錯了,小的,不敢看。”那個家人捂住眼睛。心裡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這沈姑娘,好手段,別的公子送她的禮物,她還敢拿給段公子看,高人啊!
沈尋看他兔子一樣的竄走,心裡罵了幾遍娘,這就是有口解釋不清,你媽的!
她推開段長風的門,看到他已經起床了,看自己進來,他也輕輕走了過來笑著問,“這麼早就過來看我,想我了?”
“非常想!”沈尋咬著牙說,這個人怎麼這樣。索性不與他一般見識,因為你越跟他吵,他越開心,就是這麼變態,沒辦法。
“傷口可好些了?”她用很正常的語氣,把他臉上輕佻的表情忽略不計。
“好多了,有你這麼關心我,它敢不好?”段長風為了證明自己的腰好了,還回來回扭動了一下,並上前攬過她的肩,並扶她坐在床上,“昨天晚上被你詛咒的,真的沒睡著。”離她很近,和她耳鬢廝磨。
沈尋動了一下身子,有板凳不坐。幹嘛坐床上,把個盒子,抱好說,“別鬧了,我有正事給你說呢。”
“哦?”
“你看,這是早上方楚派人送來的,你要不要看看?”
段長風深望了她一眼,拿出裡邊一疊厚厚的紙張,足足有上百張那麼多,看來這曲宛城的達官顯貴,社會名流,確實不少啊。
沈尋也拿起幾張認真的看了起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豎著念就算了,從左邊往右念,還念不通,後來一想,古文都是從右往左念,這也就算了,還一大堆繁體字,他媽還文言文,文言文就文言文吧,還沒標點,這個該死的方楚,剛誇他辦事效率高呢,你大爺的,你高了,我這裡高不了。
看段長風嘩啦一張,嘩啦一張,轉眼間,就看了十幾張,簡直跟驗鈔機過鈔票一樣的快,再看看自己,這一張上面的一行都沒看完,關鍵是還沒看懂,只看到一個人名字,和旁邊的畫像。
段長風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識字?”
誰說小爺不識字,我英語都會,你會嗎?她懶懶散散的說,“不想看,眼睛累!”
段長風蹙了蹙眉,把她手裡的那張紙拿了過來說,“眼睛累,就放這兒,我看。”
“你可以一目十行嗎?”沈尋問了一句。
“一目十行?你怎麼知道我不能一目二十行?”段長風掃了她一眼說,如果一目才能十行,爺怎麼能年紀輕輕就飽讀詩書,還能武功卓絕。
哇,這開了掛一樣的牛逼,沈尋伸出大拇指,由衷的佩服,既然你那麼牛,小爺索性就歇會兒,我這速度本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段長風看她翹起二郎腿躺在床上,溺愛的輕笑了一聲,又認真看了起來。
盞茶的功夫,他輕輕推了推快睡著的阿尋,“看完了,這曲宛城的鉅商大賈,基本上都在我腦子裡了。”
沈尋仰視著他,“真的,你見了都認識?”
“差不多吧!”段長風努了努嘴說。
牛逼誰不會吹,連陸判當時給自己找肉身的時候也說差不多,可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