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顆很奇怪的植物,放在桌上,“吳九爺好好看看,是不是這種植物。”
吳九爺神色微亂,眾人也是議論紛紛,因為很少人見過這種植物,柯年明面色依然很鎮定,但是眼神微變,說,“是又如何,難道僅僅因為我見了這種植物,我就是殺人兇手嗎?”
“你要弄明白,不是你見了這顆藥草,而是真正的柯老闆去見了這顆藥草,你趁機把他殺掉,而那顆藥草想必就是你事先種上的,然後讓吳九爺把柯老闆騙過去,吳九爺恐怕也被矇在鼓裡,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你先讓吳九爺發現那棵藥草,然後又設法讓他把柯老闆帶去,之後又讓人叫回吳九爺,接著你就痛下殺手。”沈尋一字一句的說。
柯年明笑了一下:“沈相公我和你無冤無仇,並不認識你,不知道如何得罪的你,你設了這場鴻門宴,又裝神弄鬼,就是為了誣陷柯某人,方大人為官公正,既然案子都已經結了,你敢藐視朝廷命官,硬要翻案,把莫須有的罪名加的我頭上,方大人一定要為小人做主。”
柯年明說完恭恭敬敬的跪在方大人面前,一臉被人冤枉的苦悶神色。
方大人也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扶起柯老闆,有些不解的看著沈尋:“沈相公,你是不是弄錯了,這確實是柯老闆,本官在這裡為官五六載,和他認識也有五六年,不會認錯的。”
沈尋淡然一笑顯得胸有成竹,搖搖頭說:“你果然很厲害,不但騙過了,方大人,我想連柯家的家人應該也沒看出來。”她頓了一下又說:“等我就從頭到尾,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後,大家再來判定他是不是柯老闆。”
接著她站起身,神情嚴肅,說了一句:“來人,點燈。”
瞬間室內又恢復了燈火通明,大家坐定,沈尋悠悠開口,眉宇間十分的淡然,“來人,給各位老闆上些好茶壓壓驚。”
眾人都覺得這位沈相公太過狂妄,真是初生牛犢不知禮數,方大人在此,豈容她指手畫腳,她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為了想顯擺自己,而是讓人覺得連方大人都讓他三分,那麼她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更有分量。
大家坐定之後,都等著她開口,可只見她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神情隨意自然的好像叫大家出來聊天,而不是講殺人案件一樣。
大家等得心焦時,只聽她慢慢開口,“這件事要從四年前說起,四年前號稱漠北大俠的江北城,認識了我家公子,兩人一見如故,隨成為知己。但是這只是表面,我家公子嫉惡如仇,為人仗義,最看不慣有些人為害百姓的性命,而江北城表面是大俠,實則是個偽君子……”
“你說什麼?竟敢汙衊我爹,哼,虧的你到第一山莊,我把你奉為上賓,你居然恩將仇報,我爹一世威名,你黃口小兒亂嚼舌根。”江流雲怒氣衝衝的站起來,聲色俱厲地指責她,好像沈尋真的恩將仇報的奸詐小人一樣。
“少莊主息怒,先聽他怎麼說。”眾人上前勸解,也覺得這沈相公信口開河,江大俠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有仁有義的大俠,這個小娃娃真是不知深淺。
不是說柯老闆被殺的事嗎?為什麼又提到了江大俠。眾人也想聽他怎麼編下去。
江流雲怒不可遏的坐下來,神色冰冷的看著沈尋,但內心卻有些微亂。
沈尋很隨意的,掃了他一眼,絲毫也沒被他影響,接著又說:“而最主要的是,我家公子武功和智慧都在他之上,讓他覺得,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能會敗露,所以他把老巢從漠北遷到曲宛城。”
“我父親厭倦武林,想過隱居的生活,居然也能被你扭曲成這樣,哼!”江流雲義憤填膺,眼睛裡盛滿盛怒,幾乎想上前把沈尋撕碎了。
“沈相公,江大俠搬來之後很少與人接觸,少莊主也為人謙和有禮,一直默默無聞,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方大人也開口辯解說。
沈尋淡淡的笑了,又說了一件好像和上一句完全連線不上的話,“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天前說起,我家公子喜歡寄情于山水,來曲宛城純屬偶然,可能冥冥之中自有神靈安排,信馬由韁卻來到了這裡,來這裡之前和任何人都沒有利益衝突,可是第一天在客棧就被人監視,第二天就遇到了那起命案,當然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有些事與我們有關,可是幾天後又遇到刺客。”
有人疑惑不解,“可被人監視,命案,刺客這三者有什麼關係呢?”
“表面看來這三者確實沒有關係。”沈尋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嚨又說,“我家公子不但武功蓋世,他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