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們連忙都收斂了笑容,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他看到阿尋剛剛洗完澡,臉頰還透著紅暈,頭髮也溼噠噠,嫩白脖子上,一粒粒紅痕還透著青紫,心裡一陣後悔,這是不是太禽獸了。
他以手握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醒了?”
沈尋抬起手在他眼前擺了擺,段長風蹙了蹙眉說,捉住她的手,問:“做什麼?”
“你眼沒瞎啊,醒沒醒看不出來啊?”沈尋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一屋子的小丫頭看新王妃,對爺說話居然這麼橫,爺還不生氣,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段長風視線垂在她的領口處,這一起床就找茬,不過這胸口的紅色痕跡,讓她怒氣衝衝的口氣,突然沒了什麼氣勢。
沈尋感覺他看自己,連忙伸手把領子拉了拉,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想冷暴力就冷暴力,想欺負人就欺負人,哪有這麼好的事兒,突然覺得拉領子更沒氣勢,索性又把它扒開。
段長風忽然笑了,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臉說,“用了早膳,讓映荷帶你在王府逛逛,熟悉一下,秦焰過來了,等一下我和他出去有些事情,晚上儘量早些回來,在家等我,不要出去惹事。”
說完又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吩咐旁邊的丫頭說。“好好伺候王妃。”
“是。”
段長風又凝望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沈尋對著他的背影撅了噘嘴,惹事,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天天無故惹是生非的人,切,新婚第一天就把新娘子丟家裡,自陪朋友出去,這果然應了那句話,結婚前和結婚後,這男人的態度就發生顛覆性的變化,騙到手了就覺得萬事大吉了。
其實在段長風還真有重要的事,以他對皇上的瞭解,皇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必須借用一些力量,來應對一切。
☆、051:段長風可壞了。
沈尋努努嘴看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離開,晚上早些回來,就是白天可能不回來了,這剛結婚就把媳婦放家裡,和秦焰一起出去不知道做什麼事呢?這可是有夜不歸宿的趨勢,這風向要提前給他扭過來,其實也不是非得粘著他了,就是看到自己身上一顆顆的紅點生悶氣,都不道個歉就走,哼!不過這心裡不愉快沒持續太久,馬上就轉移到一桌子美味佳餚上。
他和秦焰一邊談論的什麼,一邊邁出燕王府的大門,硃紅的大門,剛剛開啟那一刻,秦焰剛剛邁出腳,側頭和段長風說的什麼時,根本沒看到前面,只見一個丫頭急匆匆地向向這邊衝過來,他沒防備雙雙,迎頭撞上,他剛邁出的腳又給撞了回去,騰騰後退幾步,險些人仰馬翻。
“哎呦!”他穩住腳步,捂住胸口,看著面前那個冒失鬼,已經被反作用力撞倒在地,這胸口給撞的,鐵頭功啊。
“南靈,你怎麼來了?”段長風伸手扶起了她問。
南靈甩開了他的胳膊,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怒視著秦焰。
“你眼瞎呀?還是沒長眼?”她捂住有些發矇的腦袋,用手一摸額頭還霍霍的疼。胸口那麼硬,你丫是石頭變的嗎?
秦焰看著面前的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小巧可人,有點眼熟,就是這脾氣有點大,揉了一下胸口,“我眼瞎?我在那裡都沒動,你瞄準了撞向我,我們倆誰眼瞎?”
南靈本來脾氣就有些火爆,看著這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不但不道歉,聽他的意思,好像還說自己瞎,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敢再說一遍,我這麼大一個人衝過來,你難道看不到,你就不會躲一躲?”
南靈,這個他知道,不就是當今皇上的妹妹,南晉的公主嗎,原來這麼蠻橫無理呀。
秦焰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輕佻,開啟手裡的摺扇,輕輕扇著,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最後垂在她的胸口,“是挺大的。”
段長風不悅的眯了眯眼睛,這敢當著他的面調戲他侄女,他黑著臉,警告的一句,“秦焰,我們走吧!”又回頭對南靈說,“你趕緊進去吧。”
秦焰好心借坡下驢,不與面前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瞟了她一眼,正準備離開。
南靈卻不樂意了,看著那個人肆無忌憚的眼神,頓時大怒,對本公主無禮,還想走,上前扯住了他的胳膊,“你給我站住!”嘴角帶著嘲諷的笑說:
“拿個摺扇就以為自己是個文雅的公子,市井小民,再怎麼裝也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臭流氓,哼!”
秦焰揚了揚眼角,這白嫩的手扯住哥哥的胳膊不放,是捨不得我呀,嘴裡說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