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
只是如果這樣,勢必天下大亂,南京,百姓流離失所,飽受戰爭之苦。
又或者,直接進宮挾天子令諸侯,以爺這麼正派的人,絕對不會做的。
第二日早朝,一切都和段長風預想的一樣,皇上任何人的求情,都聽不見,還把幾個求情的大臣拉出去杖責。
說什麼南晉的刑法不是兒戲,並不是只針對勞苦大眾人的,而是適用於任何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就算劉煊浩惡貫滿盈,那也是由朝廷來懲罰他,而不是他沈敬堯一劍戕殺,身為朝廷重臣,更應以身作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別人還可開恩,他仗著有背景。如此目無法令,更應該嚴懲,三日後,斬首示眾。
慕寒月本來以為皇叔早朝會過來求情,可是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讓他心裡更加惱火。
晌午時分,翼國使者及鳳喜公主,已經來到離京都五里的地方,一行人浩浩蕩蕩,不多時就來到京都。
這時京都節日的餘熱還沒有完全冷卻,又有外國公主攜使臣前來,場面十分熱鬧,萬人空巷,人頭攢動,鼓樂手,儀仗隊,別開生面。本以為舞蹈是女人的專利,沒想到翼國的鬼臉舞也別有一番情趣,孔武有力的壯漢,使整個舞蹈莊嚴,又充滿力量。
而翼國的男人,又和中原不同,粗獷,健壯,令人望而生畏。
和鄰國結盟,無疑是南晉的一件大事,慕寒月也非常重視,下了早朝,就親自在殿門外迎接。
隊伍曲曲折折綿延數里,舞者在宮門外,跳躍盤旋,繼而就對著南晉皇帝行跪拜之禮,之後在丞相的指引下,有序的列入兩邊,這時只見兩頂華麗的轎子,被抬了過來,侍者開啟其中一個轎簾,只見一個年輕英俊,身著外族服裝的男子,從轎子裡出來,並上前施禮。
“克里木參見天朝皇帝。”
這時另一頂華麗的轎子,也被穩穩的放在地上,隨後有一位衣著秀美的番邦女子,被人攙扶了出來,身姿曼妙,纖細修長,頭上戴著帷帽,面前以白色輕紗遮臉,雖然看不到她的容顏,但是可以想象一定是絕美的。半遮半掩,更引人無限遐想,想要一探究竟,她微微福了一下身,站立一旁。
這時翼國的隊伍,匍匐在地,行跪拜之禮,高呼,“天朝皇帝,萬壽無疆,萬歲萬萬歲。”聲音傳至雲霄,氣勢恢宏,場面壯麗。
“克里木代我父皇,及整個翼國人民向皇上問安。”說完欲行跪拜之禮。
慕寒月上前攜克里木王子的手,“我只道是使者送公主前來,沒想到是王子大駕光臨,真是太給朕驚喜和意外了。”又長袖一揮。對著文武百官高喝一聲:“還不快向王子和公主見禮。”
翼國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克里木,不出意外,以後會是翼國的新王,這次派他過來,可見翼國王對這次聯盟的事,非常重視。
慕寒月當然也是相當看重,攜王子及公主,進入大殿,國宴招待。
克里木王子和他客氣寒暄幾句,眼睛又在人群中搜尋,目光停在段長風的身上,他鬆開慕寒月的手,微微笑著走過來,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如果小王眼還不算太拙的話。想必這位就是,聲名響徹天下的四皇叔。”
段長風輕笑了一聲,不吭不卑,聲音也是不疾不徐,還禮道:“慕衍塵見過王子,王子見笑了,實在是不敢當。”
克里木眼睛露出敬畏的神情,“皇叔客氣了,早聽說皇叔人中龍鳳,小王慕名已久,今日能見皇叔真顏,真是三生有幸,原來傳聞也不盡實,皇叔風采比傳聞中更勝十分。”
段長風淡然的笑了一下,“王子還是裡面請。”這種隆重的場合,如果自己光環太刺眼,只怕皇帝心中不舒服。所以他的反應禮貌中透著平淡。
克里木眼底微微透著失望,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也回報以微笑。
鳳喜公主,也被人扶著進了大殿,她走到段長風面前時,微微頓了一下腳,段長風怔了一下,雖然看不到她的容顏,但是卻知道她在注視自己,她這種面紗的好處就是,她能看到別人,別人看不到她,好在她只停了片刻,即邁開盈盈的步子,款款地向前走去。
段長風注視著她的背影,莫名的熟悉,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股不安,從心底湧出,翼國,公主,難道是她!
應該不會,但是,她會是公主嗎?
可是事實證明,他想的是對的,而這次公主前來,主要目的也是為了他,兩國聯盟,也算是國家的大事,段長風身為德高望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