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做我女朋友,等你畢業的時候,我就娶你,我長到二十七歲,從來被沒有對哪個女孩子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我是真心的。”
他眼底那種渴求,以及無法掩飾的熱情,讓她不敢與他對視,她心顫抖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卻聽到他的手機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暫時緩解了這種尷尬,她輕輕地說了一句:“你手機響了!”
段乘風舔了舔嘴唇,看了她一眼,不得已,拿出手機按了接聽鍵,不知道對方說什麼,卻聽到他說,“爸,我知道了,今年我一定回老家,把陸判神廟修整一下。”
沈尋心裡一窒,有些激動地上前抓住他的手,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說什麼?陸判神廟,在哪裡,帶我去!”
段乘風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帶我去!求你!”
第二天,他們就坐上大巴,去了一個十分偏僻,而又風景秀麗的山區。
段乘風告訴她,他家裡祖上留下了一規定,子孫後代,都要供奉陸判,也不知道從哪個祖先開始的,在一塊山林水秀,又人傑地靈的地方修建了一座陸判神廟,段家子孫,無論是富貴還是貧窮,無論從事什麼行業,都要隔幾年,去修正這座神廟,並供奉香火,直到這一脈段氏子孫絕後為止。
沈尋和他跋山涉水,在一片茂林修竹的地方,見到了這座神廟,可能年代久遠了,雖然經過多次修葺,還是有了歲月的痕跡,可是裡面那個青臉紅髮,黑髯的陸判神像,和沈尋夢裡的一模一樣。
她心裡的那份激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雙膝跪在他面前,心裡在默默地禱告,晚上不顧段乘風的反對,她堅持住在這陰森又恐怖的地方。
段乘風沒辦法,只得留下來陪她,他因為無聊,從神像後,拿出了自己的家譜,笑著說:“我的祖先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規定每次續完家譜之後,都要放在這裡。”
他隨意的翻著,突然指著最後一面說,“這真是巧了,你看第一位祖先,夫人居然也叫沈尋。”
沈尋一驚,連忙站起去看,這一看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為那位祖先叫段長風,夫人沈尋,兒子,段慕,天,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僅僅是巧合,還是那位沈尋就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那這位段乘風就算是自己的子孫後代,這簡直成了天方夜譚。
段慕,段長風不也是姓慕嗎?
從這天開始,沈尋就住在了這裡,學校也不去了,段乘風學校有事,只能抽空過來,又幫她帶了一本膝上型電腦,沈尋一開始想給錢給他。後來又覺得這說不定是自己的子孫,也就欣然接受了,她堅持要自己掙錢修葺這座神廟。
陸判卻從來沒有出現過,無論自己怎麼求,神像還是神像,沈尋有點洩氣了,化悲痛為力量,每日用那臺電腦,書寫著自己的故事,每寫一章,都會念給陸判聽,她還給自己的小說取了個名字《皇叔·;本宮不劫色》。
轉眼間,她回來一年多了,小說的最後一章,卻不知道該如何結局,但是也掙了一筆小錢,她用這筆錢請來了不少工人,準備把這座神廟修整一新,如果花不完,剩下的就捐給那個醫院吧。
施工的第二天,工人在神像的底部,挖出來一副畫,看看沈尋又看看畫,有些好奇的拿了過來,“沈小姐,你看這畫上的這個人,是不是你?只是這個男的……”
沈尋伸手接了過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上面是一位宛轉蛾眉古裝女子,眉眼就是自己,而旁邊那位氣宇軒昂的公子,不就是段長風嗎?
她心裡一陣驚喜,剛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到天搖地動,整個神廟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坍塌,工人們大聲嚷著,“沈小姐快走,這裡要倒塌了!”
可是她卻笑容甜美。絲毫也不在意,並不顧一切的往裡面走去,其中一個工人伸手沒有拽到她,眼看廟門就要被堵住,他跺了跺腳跑了出去,工人們剛剛出來,身後的神廟,轟然倒塌,揚起漫天塵埃。
兩天後網上有一則新聞,一位妙齡女子,去神廟中參觀遊玩,因為神廟年久失修而坍塌,該女子不幸遇難。
段長風像平時一樣,幫她做完針灸,去溪邊迎著晨風,手裡拿著一本書,一邊讀一邊比劃。
這樣他已經知足了,雖然她沒有知覺,但至少每天可以看到她,中午時分,他回到房間,想給她輸真氣,幫她維持那口呼吸,可走到房間時,每天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卻不見了。
這差一點把他嚇掉了半條命,找遍了所有的角落,可還是不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