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閉上眼,想好好享受一番,門卻嘩啦被開啟了,沈尋一個機靈連忙睜開眼。看著段長風嘴角含著輕佻的笑,雙臂環胸,斜倚在門口。
“啊!”沈尋大叫一聲,心裡慌亂不堪,身體下滑,完全沒在水中,只露一個小腦袋,心裡也奇怪,剛剛明明把門關的好好的,他是怎麼開啟的?
“你叫這麼大聲,是想讓全船的人都以為,我們倆在做什麼嗎?”段長風依然嘴角含笑,看得隨心所欲,並且理直氣壯。
“你趕緊出去,你不是說不偷看嗎?”沈尋大叫一聲,真想站起來把他的臉撕破。
“我說了,絕不偷看,所以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看啊。”那神情好像在說我很言而有信的,說到做到。
段長風,你這麼不要臉,你媽知道嗎?
他說著竟然還向前走了幾步,沈尋心裡一陣緊張,天吶,今天不會是,就這樣被他吃幹抹淨吧。
“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他每走一步,像踏在她的心上一樣,心壓抑的快不能忍了。
“沒有誰讓我進來,是我自己要進來的。”眼看他都快走到自己浴桶旁邊兒了。
沈尋被水汽氤氳的小臉,都變的有些蒼白了,你大爺的,再敢走近向前一步,信不信小爺今晚就就把你辦了,作為一個現代人思想沒那麼保守,誰怕誰呀。
“你沐浴不帶換洗的衣服呀,我好心幫你送衣服,你腦子在想什麼呢?”段長風把幾件貼身的衣服放在旁邊的板凳上,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立馬笑的像個大尾巴狼一樣,“難道你以為我想……”
“滾!”沈尋覺得如果天天這樣被他這麼氣,早晚有一天會被氣死,恐怕這一天不會太遠,指日可待啊。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衣服,就說這個人不會做人吧,送衣服是多麼雪中送炭的,偏偏他就能送成雪上加霜,出門本來就沒帶幾件衣服,行李都放在馬上,那匹馬受驚,已經攜著她的全身家當,潛逃了。
段長風挑了一下眉頭,一本正經的說,“滾床單?”
你媽,你不是不知道滾床單什麼意思嗎?還挺會現學現賣的。裝,裝就知道裝!
他結合了兩人的談話,剛剛才想到滾床單是什麼意思。
“你跟我滾!”沈尋要不是沒穿衣服,早就站起來踢他了。
“是我跟你滾啊,難道你以為我跟別人啊?”段長風蹙了蹙眉,表情非常的誠摯認真。
沈尋凌亂的拍了拍額頭,長出一口氣,真怕這樣被他氣死,好想一巴掌拍死他,“段長風,你個SB,你個小賤人!我咒你這輩子不舉。”
段長風爽朗的哈哈笑出聲來,這不舉,SB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肯定不會是好話,這真是犯賤啊,被罵了還覺得很開心,看她不知道是羞紅還是氣紅的小臉。覺得心情好的,渾身都有些飄了,伸手拍了拍她滑膩膩的小臉,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你急躁什麼啊,你看我,被你看光了,都沒說什麼!”
“呸!”沈尋碎了一口,伸出手把水潑到他身上,段長風身子一側,輕鬆躲過,不想在逗她了,生怕她真惱了,笑著躲到了門口,沈尋又把水潑過來,他開門又把門關上,水全部都潑在了門上。
只聽段長風在門口說,“快點洗,等一下水涼了。”
沈尋對著門,狠狠地瞪了幾眼,其實心裡也真的沒那麼生氣,還覺得沒來由的心安,輕鬆。
段長風坐在外面的房間裡,悠閒的喝著茶,神情一貫的沉穩內斂,和在沈尋面前簡直是判若兩人,朱重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旁,“爺,我們接下來還要去邊疆嗎?”
“不,你派人去秦家堡,告訴秦焰,說過幾天我會登門拜訪。”段長風端起杯子慢慢的呷了一口茶,淡淡的說。
“是,屬下這就去辦。”朱重鞠了一躬,剛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問:“爺。鍾鉉要讓他回來嗎?”
“不急,等賑災的事兒忙好,再回來也不遲。”段長風說,看朱重恭敬地退下,又喊住了他,說:“等等,你以最快的速度,到附近的鎮上買幾套女裝,要上好的料子。”
朱重眼皮跳了跳,他就是一介武夫,雖然也算的上文武雙全,可最擅長的還是打架,扛包,搬磚,這買姑娘家的衣服,真的是第一次。
這一天到晚十二時辰,隨叫隨到的伺候爺,現在又加了一項。唉,你說這當個差容易嗎,當到沒自我呀,可還是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是爺,屬下馬上就去辦。”
沈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身上穿的貼身衣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