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那自然也是不成的,阿哥說了,總有一些時候是靠不到別人的,事事靠自己最好。”蜜娘抬了抬頭,被陽光刺了一下眼睛,低頭眨了眨。
範先生躺著亦是眯起眼睛,待一朵雲飄過,遮住這太陽。
恰是這三月清明,沈大爺一房同這邊要一塊兒祭祖,這些年沈家過得不錯,也不為難大房,祭祖的東西一向是這邊出,按照祖宗規矩,是沈大爺那邊先祭拜。但今天沈大爺竟是過來問要不要讓他們先祭拜。
(注:文中所出現的月份都是農曆)
沈老爺子當即回絕了,只言長幼有序,還是按著以前來便是了,沈大爺哎了一聲,歡喜地回去了。
沈老安人嗤笑:“他們估計是怕咱們搶了他們前頭供奉祖先的位兒,這人家真要是靠祖先來發達,他們家也不知發了多少回!”
沈老安人最是記得未分家前公婆那偏心的嘴臉,就算他們死後那也不會照顧他們這一房,自是偏疼他們那大房去哩!
這回卻是沈老安人想差了,沈大爺回去一說,沈老婆子便是不虞:“奈怎麼說的,咱們就讓他們先祭拜唄!人家現在都是大官了!”
沈大爺:“阿弟港了,長幼有序。咱們家是大房本就應先祭拜,大官咋了,做了大官不是我侄子呀!”
沈老婆子斜他一眼,冷笑:“奈侄子,奈瞧瞧奈侄子可真把奈當大爸,他們家這般得好,也不見得指縫裡頭漏出點什麼給我們!”
沈大爺不服氣:“還不是奈以前得罪弟弟弟妹太狠了!能這樣已經否錯的!”
沈老婆子語塞,且是低頭不語,她不懊惱嗎?瞧著那老婆子過得越來越好,現在居然還得了個誥命!沈老婆子向來要強,人到晚年,卻處處矮這比了幾十年的弟妹,能順心嗎!她且懊惱,當初怎麼得也不能得罪人家那麼狠,如今也好能攀個關係。
想想那頭的三個兒子,又想想自家的四個,沈老婆子卻是不是滋味。
如今分了家,沈大爺沈老婆子是跟著大房的,亦是大房分了大頭,老大媳婦便是說道:“阿耶,咱們家這些年比那頭過得可差多了,可是那祖宗都照顧到他們那兒去了!祖宗剛吃上祭品,還來不及照顧咱們家呢,等二房祭拜的時候,可就剛好看到。”
沈大爺遲疑,可真是這理?
沈老婆子拍案點頭:“正是這個理!咱們家今天要後祭拜!自個兒也準備些東西,可不能只讓祖宗吃他們家的,那祖宗可不就只照顧他們哩!”
“個麼我剛和啊弟港好……”
沈老婆子打斷道:“咱們晚點去不久得了,等他們拜好了再去!”
沈大爺便是不再說。
待清明那一日,沈老爺子沈老安人按照往日的時辰帶上祭祀品,兒孫也都在了,清明節縣學也都是放假的,誰都要回去祭祖。
往年的時候,沈大爺一家總是會比他們先到,在那兒等他們的祭祀品,好似怕他們搶了先祖宗就不照顧了,可今年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一家人有些奇怪,擺好祭品,又是等了一會兒,沈老安人琢磨他們這又是要出什麼苗頭,且剛要讓大孫兒去瞧瞧,便是沈大爺的二兒子一家來了。
自分家以後,沈大爺的二兒子沈振河一家過得還算不錯,夫妻都是勤快人,沈振河在印刷坊裡做活,大兒子在造紙坊裡,當初那被汙衊偷糖吃的五囡也大了,針線活好在印刷坊裡裝訂書本。一家人都不是愛耍滑頭的,沈大頗為照顧他們。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一房就被其他三房給孤立了。
沈老爺子便問沈振河他們怎麼還不來。
沈振河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阿耶姆媽說還沒有準備好,讓小叔你們先祭拜,他們過會兒就來。”
沈老爺子還想說什麼,沈老安人拉了拉他,“那咱們家先祭拜吧。”
沈老安人可不想管他們的那點小心思,花樣可真多,且也不管,沈老安人就拉著沈老爺子先祭拜,再是沈大沈二沈三夫婦,沈振河一家有些侷促地站在一旁。
沈老爺子瞥見,心理嘆息,這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便道:“振河,奈們也一起拜吧。”
沈振河猶豫了一下:“我們還是等阿耶他們吧……”
“難道你就這樣乾站著,拜一拜吧,往日也都是一塊兒的。”沈老安人也不為難老實人。
沈振河夫婦也就跟著跪拜了一下,接下來便是孩子,沈振河的兒子比沈興志大,沈大讓他那邊先拜,沈振河漲紅了臉推辭。
沈老安人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