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一陣叫好,紛紛稱讚江垣不愧是將門之子,有老侯爺的風範。
鶯歌撩開簾子,蜜娘搭著她的手出來,然後手中被塞入一條紅綢緞,她只能看得到腳下,江垣牽著她,跨過火盆,往裡頭走,順著紅毯走,看到精雕細琢的門檻,便知是到了。
屋裡頭由喧譁便安靜,蜜娘隨著唱禮人一跪一拜,聽得:“禮成!送入洞房!”
又是被牽引繞來繞去,到了一個屋子,被引著坐在床上,四周應是婦人,有竊笑聲,然後就是眼前一亮,頭蓋被掀起,蜜娘抬眼,江垣低頭瞧她,嘴巴一彎,似是笑她這般模樣,蜜娘低頭羞惱。
“好標誌的新娘子呀!”江二夫人笑著說道,“難怪阿垣這般死心塌地呢!英雄難過美人關。”
眾人皆笑,蜜娘裝羞澀不語,滿屋子的珠翠錦繡、衣香鬢影,喜婆那吉利的話飛快地說著,然後一簇簇的花生紅棗撒了兩人滿身滿頭,一婦人遞上一塊糕,讓她咬一口,笑著問道:“生不生?”
蜜娘眼睛眨了眨,小聲道:“生。”
女眷們鬨笑,喜婆道:“生的好生得好,以後子孫繁衍,枝繁葉茂!”
幾個婦人又是調笑了幾句,林氏笑著攔道:“好了好了,新媳婦麵皮子薄,可別過了。”
“果真是親嫂子,疼弟妹呢。”
大家也是見好就收,最後遞上合歡酒,兩人喝了交杯酒,蜜娘臉上熱熱的,熱辣的酒入腸胃,渾身都熱了起來,眼睛眨了眨,抬眼就見他抬著下頜,一乾而盡。
禮成之後,其他婦人又說了幾句就出去了,屋中只有兩人,還有候著的丫鬟,江垣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怎得塗成這般模樣?”
蜜娘用手背擦了擦臉,臉都被擦紅了,“我已經很努力地掉粉了……”
江垣忙拉住她的手,“一會兒洗洗就好。”
蜜娘不好意思地抽出手,且是動作太大,袖子裡的荷包落了出來,沒繫緊,裡頭的糖果滾了出來,她臉一紅,看了看江垣。
江垣撿起來。
蜜娘解釋道:“我,我這日沒吃什麼,姆媽怕我路上受不住,墊墊肚子。”
江垣撿了沒掉地上的,塞進最終,“和你一般甜。”
蜜娘愣愣地望著他,且是腦中轟地炸開了,江垣把荷包放床邊,摸了摸她的臉,“我去前頭敬酒了,我讓前頭送些吃食來,別餓著,累了就先上床休息,等我回來。”
蜜娘抿著嘴點點頭,望著他離去。
待他離去,蜜娘就讓鶯歌和歡喜幫她拿掉鳳冠和頭飾,頭陡然一鬆,外頭的丫鬟魚貫而入,送水了送水,整理床鋪的整理床鋪,弄好後,自覺地退出去。
看得鶯歌和歡喜一陣自卑,她們就經受了閔姑姑的短期培訓,同侯府這些自小就被買進來的自是不如,蜜孃的陪嫁有不少,但鶯歌和歡喜陪她最久,歡喜成了親,她丈夫也是蜜孃的陪嫁,其他的丫鬟都是因為蜜娘要出嫁才買進來的,還不知深淺。
蜜娘洗漱完,換了裡衣,用了點東西爬上床,迷迷糊糊地都快要睡著了,屋外頭又喧嚷起來,蜜娘陡然清醒。
江垣推開屋子,長吉吃力地扶著他進來,後頭還跟了兩個婆子,鶯歌忙塞了兩個紅包,送兩個婆子出去,江垣自己站起來,坐在桌前,朝蜜娘招了招手,“可有吃過?再陪我吃一些。”
酒宴上只顧著吃酒自是沒吃什麼,蜜娘勉為其難地陪他吃了一些。
吃完,江垣去洗漱,蜜娘平躺在裡頭,姿勢難得地標準。
江垣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回來了,頭髮還有些溼溼的,他高大的身子一上來就佔了床的一大半,蜜娘身子一僵。
江垣掀開被子躺進去,蜜娘觸碰到他的面板,身上一個機靈。
江垣把她拎起來,聊聊“心”。
聊著聊著,手就不安分了,蜜娘緊緊地揪著衣裳,褲子先被扒了,他傾身下來,唇蹭著她的耳垂,輕輕廝磨:“蜜娘。”
蜜娘渾身打顫,“嗯~”
她語調上揚,含著媚意,江垣吻住她的唇瓣,手伸入衣服下襬,觸手絲絲滑滑,如羊脂玉一般,他舒暢地嘆息一聲。
蜜娘如何能敵,城門失守,立即被剝得一乾二淨。
他的手四處遊走,蜜娘渾身都敏感,顫慄不已,江垣忍不住往下,嗅著少女馨香,親親吻著。
蜜娘嗚嗚咽咽,“嗚嗚……我怕疼。”
江垣抬起身子,親了親她的眼睛,“別怕。”
江垣搓揉著她,引起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