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似乎看到了自己即將回到了父母的懷抱中,盡情地撒嬌著。他笑了,刀光一閃,他帶著滿意的微笑,在前方的陽光處爹孃正站著,張開懷抱等待孩子的到來。男孩奔向了爹孃,他笑著。
相較於殺害了七歲男孩的殺人不眨眼的清兵這一下卻是震撼於男孩的笑容,他害怕了。他棄了手中的刀,男孩的笑容還在他的腦海裡激盪著,一直激盪著。
這個清兵戰場喋血多年,現在他卻是害怕於七歲小男孩的笑容,他跪下了,向小男孩悔罪,也像是在向小男孩認輸。
“來吧!小美人!”滿兵抱著一個女子就想當街對女子非禮,一大群女人來了,她們要救下同伴。
一幫女人衝自己而來,滿兵怎麼會怕?他一橫手中的九環鬼頭大刀,沒有能嚇住諸女,她們手持著剪刀一齊衝過來。
“刷刷”大刀亂舞,一下子的功夫,六個婦女被砍倒於地。“來啊!”滿兵在大叫著,他以為他的銀威之下,這些天生柔弱的女人會害怕,不會再上來!
可是他錯了!七個女人又聚在一起衝了過來,而要被她凌辱的女人則是死死地抱住他的腳,同時被砍倒於地還沒有斷氣的女人則說的是:“姐妹們,殺禽獸……”
滿兵雙目睜得大大地,雙眼似乎要瞪出來了,他不敢相信,怎麼男人這麼英勇,就連女人個個都如此可敬呢?
正是江陰男女的可敬,這個滿兵死得一點也不冤!婦女齊撲過來,手中的剪刀一齊插進了滿兵的身體。
更有一個是用剪刀往胯下一剪,子孫袋就此掉落。再有剪刀是插進了滿兵的眼睛裡。
“呃啊!”滿兵大叫著,在他倒下之際,一把把,十來把剪刀都插進了他的身體裡。
誰說女子不英雄?在這一刻,女人完全可以稱得上頂半邊天!有一無名女子題詩:露胔白骨滿疆場,萬里孤城未肯降,寄語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此時,城上有火冒出,而且是不止一點火,看得出是有人'***'。
“中書戚勳、諸生許用舉家'***'而死了!城裡有很多人都是全家'***'了!”這一聲叫,讓大家都知道只有一死,他們以死為幸,不會有人順從。
與之相對應的是清軍的呼喊聲:“屠城!屠城!不投降的話,把江陰人一個不剩下,全部屠殺掉!降者免死!不降,殺!殺啊!”
沒有一個降下屈膝乞憐的,他們有的就是高昂起頭顱,冷然傲對帶血的尖刀,一步步堅定不移地走向斷頭臺。
有很多女的跑著:“姐妹們,我們一死以保清白!絕對不能落入禽獸之手受辱啊!”
這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河、江所在處都見到一撥撥的女子爭相奔赴那裡毫不遲疑地跳下河,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那一群用剪刀擊殺了滿兵的女人。就連井也是圍滿了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跳下去。
男女老少,投水,'***',自縊,自刎,跳樓而死的人不計其數。內外城河,絆河,孫郎中池,玉帶河,通塔庵河,裹教場河,凡是有水的地方,不管是池還是塘,或者是河,都填滿了屍體,疊了有好幾重,令得河水為之堵斷,為之不流。
哪怕是一口口的水井,從井底到井口也堆滿了屍體,見不到一絲的水。一口叫做四眼井的水井雖然並不大,可是卻在此井投井而死的人就足足有兩百多人啊!
閻應元則是死戰,他最後力盡了,他對跟隨自己的人說:“為我謝百姓,我報國的任務完成了。”他拔出短刀,刺胸而出,沒有死。他又自投前湖。
義民陸正先想把閻應元從水中拉起,而劉良佐帶領人馬殺至,生擒了閻應元。後來陸正先和閻應元的十幾個家丁都不屈而被清兵所殺。
閻應元被押到了朝堂之上,博洛端坐於其上,他看著閻應元,說:“閻典史,你可願投降我大清?”
閻應元冷笑著看了一眼劉良佐,輕蔑地說:“我堂堂大明只有投降將軍,哪有投降典史和投降百姓?”
這一番話說得劉良佐是羞臊難當,恨不得打個地洞給鑽進去,他假惺惺地哭了起來,說是和閻應元有舊,想勸閻應元降了滿清,不失榮華富貴。
閻應元大叫:“何必哭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有一死罷了,快殺我!”
博洛出聲:“閻典史……”話沒有說完,閻應元以大笑打斷了博洛,說:“你就是被武威侯打得狼狽不堪,最後連親爹死了都不去救的沒心沒肺的禽獸畜生博洛吧?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這一番話說得博洛頓時大怒,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