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李氏彷彿是一無所知,便稍稍心安。
勝算有多大?甄璀璨沒有把握,但是,無論結果怎樣,她都不至於被動的無路可走。趁機,她想好了退路,當然,能不能順利的後退,取決於李氏給不給機會。
這時,顧嬤嬤急步尋來,稟道:“老爺,董姨娘所幸救的及時,已轉危為安,休養多日應無大礙。”
甄達釋然的點點頭。
顧嬤嬤黯然一嘆:“董姨娘腹中的胎兒沒能保住,於大夫已經盡力了。”
甄達的眸色沉了沉,低聲道:“她沒事就好。”
“她剛才意識清醒時,讓老奴轉達給老爺,說是請老爺放心,她會對董府人說只因她自己不慎摔了一跤造成的意外。”顧嬤嬤很是同情董姨娘,隱忍了那麼多年,真是不容易。
甄達不語,唇角緩緩地緊繃。
顧嬤嬤又道:“夏菱找到了,是被人從背後勒住脖頸勒死的,丟在了柴禾堆裡。”
原來,夏菱已慘遭殺害。
甄達道:“把她速速掩埋。”
難道不追究了?顧嬤嬤應道:“是。”
甄達沉聲道:“你立刻多帶幾人把二小姐領出京城,趕往蒼晉山尼姑庵,找到閒雲居士,請她務必收留,嚴加管教。二小姐的丫鬟一個也不準同去,讓許嬤嬤一人去照顧她。”
把二小姐禁足在尼姑庵!顧嬤嬤震驚,緩了一會神,才道:“是,老奴立刻去辦。”
蒼晉山尼姑庵?甄璀璨暗忖,剛才甄達對李氏說的明明是普賢山尼姑庵,她只作沒聽到。
沒過多久,馬車已備好,按約定,甄達、李氏、甄璀璨三個人各乘著一輛馬車出了甄府。
☆、第六二章
三人陸續來到了同流客棧,掩人耳目的進入了一間客房。
李氏端坐在古樸的客房中,嘴角噙著傲然的笑意,勝券在握,因為事實勝於雄辯。她曾問過兄長,兄長對徐氏當年的遭遇根本就是毫不知情。
甄達和甄璀璨藏身於裡屋,屋中有一個暗孔,能清楚的看到李氏的一舉一動。對此,李氏心中坦蕩。
等了足有半個時辰,屋門才被叩開,李洪毅快步踏進,顯然是十萬火急而來,見只有李氏一人,不由得覺得事態嚴重,否則不會單獨約他在此客棧見面。他趕緊探頭檢視屋外沒有異樣,才將屋門關上,趕緊問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李氏遵守甄璀璨的要求,說道:“甄達要將甄璀璨接回甄府了,我找你來商量對策。”
李洪毅惱怒的握拳,道:“真是天降災星。”
李氏冷然,不置可否的揚了揚下巴,她確實是天降災星,不過,她很快就將會自食其果。依照要求,很鄭重其事的道:“我今日找你,是要聽你實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徐氏母女到底因何消失。你要告訴我所有的一切,以便我見機行事。”
裡屋中的兩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事已至此,李洪毅眸中閃過壯烈,頗為煩躁的道:“當年,是我派翟寧暗中殺害徐氏母女,她們跳下瀑布逃走,尋了數月不見蹤跡,我以為她們必死無疑了。”
聞言,李氏震驚,頓時從椅子上站起身,愕問:“你不是說徐氏是紅杏出牆,帶著女兒跟人私奔去了?!”
“那是騙你的。”李洪毅索性直言道:“我隨口一說。”
“你……”李氏整個人都在顫抖,憤惱至極,悸心道:“你殺害徐氏母女,就為了讓我去當連祠堂也入不了的續絃?!你……”她說不出話了,所有激烈的情緒都湧在她的胸口,她快要喘不過氣了,他可是她至親的胞兄,卻親手把她推入火坑。
李洪毅道:“續絃怎麼了?你是甄達的續絃。甄達現在的身份地位你會不知道?一個之下萬人之上,誰都想依附巴結之人,別看董文閒平日裡德高望重,跟在甄達後面也是一隻搖尾巴的犬。你是甄府的主母,普天之下,有哪位主母有你榮光?”
李氏義憤填膺:“他是誰又如何,我一生都是繼室,生要在原配的牌位前執妾室禮,死不能跟他同墓而葬。”
“你還在計較這些!”李洪毅不由得氣道:“十多年了,你還是無視別人的羨慕,只作繭自縛。”
“羨慕?”李氏咬牙道:“不過是表面恭維,背後指指點點的嘲笑。”
“誰嘲笑過你?”李洪毅不值一提的擰眉,“有些人是嫉妒你的好運,別有用心,故意那副德行,你卻還看進眼裡,擾自己的心,讓她們得逞。”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