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瀑布,從此隱名度日。半年前,你帶人砍殺我娘,一刀接著一刀的砍,血流滿地。”甄璀璨說得輕描淡寫,她的唇角在輕顫,內心裡的仇恨在翻湧激盪,萬般悲憤都化作悽然的一問:“你可敢承認?”
聞言,眾人怔住。
翟寧稍慌。
李氏斥道:“又在胡言亂語!”
“你不敢,你當然不敢。是的,我沒有證據,我不能拿你怎樣,我太弱小,我不得不等,等到我有能力。”甄璀璨向翟寧走近一步,心似撕開了般,“你剛才提刀要殺我時,讓我想起了那天,你殺我娘時也是一樣的殘暴,窮兇極惡。”
翟寧目光閃爍,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這些天的苦心綢繆,這些天的強自隱忍,只為了能有一天可以看到殺母之人的死期。甄璀璨冷冷的暼了一眼李氏,見李氏的臉上盡是被冤屈的惱怒。她沉思片刻,此次只直針對翟寧一人,緩緩說道:“我相信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你會因作惡多端而被……”
“凌遲。”
突如其來響起的兩個字,沉悶而堅硬,似一塊巨石落下。
眾人聞言一駭,都紛紛看向說出這兩字的人,看到甄達的臉色深沉依舊。
甄璀璨也被驚到了,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凌遲?
“把翟寧帶下去,綁在院門內的玉蘭樹上,凌遲。”甄達揹著手,鄭重的當眾宣佈。
甄府裡很多僕人都知道,院門內的玉蘭樹是原配徐氏親手栽種,已有十餘年,如今已鬱蔥茂盛。
“你說什麼?”李氏的聲音震顫,百般不信,翟寧可是李家的人,他竟然凌遲李家的人?!
甄達正色的道:“來人,扶夫人回屋。”
有兩個嬤嬤趕緊上前,架著李氏的胳膊,暗暗用力的拖著她,嘴上很恭順道:“夫人,請。”
“你……”李氏被強制扶走,她猛得回頭瞪著心意已決的甄達,眼睛裡滿是恨意和無以宣洩的悽然,她咬牙,咬得牙齒咯咯的響,那一瞬間,掛在下巴上多年的驕傲頓時轟然倒塌,恨意爆烈在四肢百骸,卻失語了,一個字也說不出。
真是絲毫不留顏面,絕決到無情。甄府的僕人也紛紛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