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在榻前,他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細頰,在她的額頭溫柔的吻了一下,才大步走了出去。
她渾身無力的躺著,靜靜的聽著他踏出了寢宮。
他為何又匆匆的走了?
這樣也好,她天亮之後離開皇宮時,也能走得輕鬆乾脆。
她已沒了睏意,逐命侍女備些溫水沐浴。她緩緩的邁入浴桶中,身子向下滑著,水漫至額頭,讓眼角的溼意不那麼明顯。她終究對他是不捨得,可她更不捨得與他為敵,而毀了之前所有的美好。
是的,那是一段無以倫比的美好,滲透進骨髓、血液、每一寸肌膚下,生生不息。
待水溫冰涼,已是黎明,她出浴,拿起搭在屏風上的浴袍裹住身子,喚道:“阿青。”
“皇后娘娘。”聞聲而來的是阿苔。
甄璀璨並未多想,只道:“取一套輕便衣裳。”她心裡已經做好出宮的準備了。
“是。”阿苔欲言又止。
甄璀璨有所察覺的問:“怎麼了?”
阿苔猶豫了片刻,道:“皇上把嫻寧宮的奴婢都宣走了,只留下奴婢一人服侍您。”
甄璀璨詫異的皺了皺眉,不過,她稍後就出宮了,一個奴婢也不再需要。
阿苔又道:“皇上下令嫻寧宮的宮門緊鎖,未經他的允許,皇后娘娘不得踏出半步。”
甄璀璨心下一驚,盯著她問:“昨夜發生了什麼?”
“奴婢只知昨夜皇上來過,其餘的一概不知。”阿苔也是一臉的困惑之色。
甄璀璨只著浴袍便快步走出去一探究竟,果然,殿外空空如也,整個嫻寧宮中很安靜。她急步走到宮門處,發現宮門從外面上了鎖,她被幽禁了?!
昨夜一定發生了什麼,是什麼?
阿苔拿著披風追出來,披在她的肩上,輕道:“天涼,皇后娘娘要保重身子。皇上再三叮囑,讓奴婢小心的服侍您,不得有任何閃失。”
甄璀璨暗暗的捏了捏手指,溼漉漉的長髮經風一吹,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眸中閃著清冷的光,折身回往寢宮,她倒要看看,等待她的是什麼。
衣食用度跟以前一樣,每到用膳時,就有侍女在宮牆外攀上梯子,把膳箱用長繩拴著放下去。若有額外的食、物所需,侍女皆應,速速送來。
甄璀璨曾試著翻出宮牆,卻發現牆外的落腳處有數人把守,儼然讓她插翅難飛。
為何要幽禁她?
她也試著向送膳的侍女詢問,侍女的嘴很牢,一言不發。她向侍女提出要見太皇太后,得到的是沉默。她提出要見皇上,得到的依舊是沉默。
一隔之牆,她根本不知牆外有著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這樣,茫然的過了五日。她隱約覺得太皇太后的處境不妙,否則,怎會讓她被幽禁?
這夜,甄璀璨如前幾日一樣心事重重的入睡,半夜三更時,她被折騰醒了。
是華宗平。
他迫不及待的欺身壓下,大手靈活的褪著她的衣衫,極為渴求的熱吻落在她的敏感之處,溫柔的撩撥著她。
她半夢半醒的顫粟輕喚:“宗平……”
“嗯。”華宗平啞聲應著。
“你……”她剛說出一個字,他就封住了她的嘴,雄性的佔有慾一觸即發,放肆的釋放著激情。
他霸道不失溫柔的攻勢,使她清醒的意識漸漸被一波一波的情潮取代。
他的體魄還是那麼健壯,歡好時還是那麼的一絲不苟盡心盡力,唯獨不同的是,他只悶聲的耕耘,不說那些令她臉紅心跳的挑逗催情話。
他虔誠的取悅著她,總是使出妙招讓她意亂情迷。她不由得沉醉其中,心想著待事後再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殊不知,事後她不過是昏睡了一陣,他已經不在身側了。
甄璀璨挑開床幔,輕喊道:“宗平?”
無人應。
“宗平?”她慢慢的下了床榻,雙腿一軟的跌在榻前。
阿苔聽到了動靜,在屏風外輕道:“皇后娘娘?”
甄璀璨一怔,撐著床自己站起來,喃問:“皇上呢?”
“皇上已經迴向陽宮了,”阿苔道:“皇上一個時辰前進來時,奴婢一直候在殿外。皇上剛回去了,奴婢才進來的。”
甄璀璨愕然,他怎麼不聲不響的來,又不聲不響的走了。
接連數日,甄璀璨在徒勞的等待中,清醒的斷定太皇太后應該處於失勢的局面。華宗平到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