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宗平不可思議的問:“你在胡說什麼?!”
“你不想讓我懷身孕,在暗地裡做了手腳,”甄璀璨的手握得很緊,“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你聽信了誰的話?”華宗平猛得上前抓住了她的雙肩,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從來沒有真正的相信我?”
“我只信你說的真話。”甄璀璨冷冷的掃了一眼把她的肩膀握得生疼的手。
華宗平連忙鬆手,眼神裡滿是受傷,他苦笑了下,“無論我怎樣待你,你都會像對待別人一樣冷靜的對待我。”
“那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瞞著我對我做過什麼?”甄璀璨認真的問。只要他說沒有,她一定信他。
“瞞著你對你做過的事太多了,”華宗平嘆了口氣,緩慢的後退了兩步,“其中有沒有是算計你的事,你自己感覺不到?”
他的話很輕,滑入她的耳中後,她的心重重的一擊。
“很遺憾你還在懷疑我,在試探我,”他又後退了一步,下鄂緊繃著,“我一直以為我們早就合二為一,彼此心無間隙。原來是我一直都錯了,是我的一廂情願。”
見他離她一步一步的變遠,甄璀璨突然慌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猛得竄出,彷彿在慢慢的失去他。
華宗平退回到案几邊,神態淡然,有一種疏離感瀰漫在空中,嚴肅的問:“你察覺到這些日子常在不知情時服了避藥湯?發現了避孕藥的藥渣?誰發現的?在何處?”
甄璀璨咬著唇,低頭不語。
“你可以從我開始查,想怎麼查就怎麼查,我全都配合。”華宗平道:“府中所有下人,凡有可疑者,你儘管隨意審訊。務必水落石出。”
甄璀璨聽得出他深入骨髓的心寒,頓覺理虧,不該犯了冷靜病而去懷疑他,心中難受極了,硬著頭皮問:“你覺得貴府誰最可疑。”
華宗平坦言道:“似乎誰都有動機,也似乎誰都不必如此,還需你親自審查。”
“那為何我遲遲沒能懷上身孕?”
“不知。”
“難不成我有隱疾?”
“也可能是我有。”
“總之正好能順你的意,在你不想要子嗣的時候就不會有。”甄璀璨聳聳肩,“說不定在你想要時,也不會有。”
華宗平道:“聽上去像是詛咒。”
“實際上並沒是,隨口說說而已。”
沉默,陷入了令人不適的沉默。
甄璀璨還是想知道她為何沒能懷上身孕,可是,他的態度已變得冷淡不能再繼續說下去。她後悔不該試探他,而是應該開誠佈公的跟他聊一聊,儘管是懷疑他,如果能有緩和的方式說出來,也不至於傷到他的心。
面對他豎起的防備,她有些驚慌失措。無端的猜忌是最傷人的,她意識到自己在犯傻,正在親手毀壞他們用心經營的感情。
在她侷促不定時,響起華宗平一本正經的道:“或許是我日日沉溺於美色,次次都盡心盡力,絲毫沒有節制,太過於縱慾,以致精陽不足,未能使你受孕。我以後會節制些。”
甄璀璨的雙頰泛紅。
“太后很著急的等你懷上身孕,不會讓阿喜和阿樂做手腳,其它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近你。”他用同樣正經的語氣接著說道:“如此看來,或許是我別有用心,不想讓你懷孕,每次事後餵你潤喉的茶水中有藥,使你不能受孕。你若覺得確實如此,那以後可要小心提防,免得再被我算計。”
甄璀璨心頭一緊,難不成只是因為巧合未能受孕?事已至此,她不能再糾結下去,便把話題岔開了,問道:“董晴晴來過太子府,你知道?”
“知道。”
“她求我同意她進太子府當側妃。”
華宗平眸中閃過一絲煩意,只是“哦”了一聲。
甄璀璨瞧著他,“她說她愛你,能為你不顧一切,只要你能給她片刻溫存,她可以為你犧牲。”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情話,”華宗平自嘲道:“原來還有人愛我,能為我不顧一切。”
甄璀璨心裡咯噔一下,她似乎從沒有對他說過情話,總是他在主動說著甜言蜜語,可她分明都覺得他說的那些話也是她想對他說的呀,只不過她羞於啟齒。
她鈍鈍的問:“被她說的話打動了?”
“三言兩語就能被打動?”華宗平顯然又在自嘲,“實踐證明,說了千言萬語都不能徹底的打動一個人。”
甄璀璨咬了咬唇,必須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