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陽顯然不相信她,滿臉都寫著不高興:“現在沒削皮,你不也吃了嗎?”
謝華琅心很累了,搖搖他手臂,壓低聲音,撒嬌道:“好郎君,好哥哥,還有外人在呢,我們不在這兒說,待會兒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講,好不好?”
顧景陽被順了毛,便心滿意足了,看她一看,正過頭去了。
方才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小,殿中其餘人尚且沒有發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尤其是耳力弱些的三位宗親,只道是那宮人哪裡惹了皇帝不高興,皇后勸了幾句才好。
漢王見皇帝似乎將該處置的處置完了,這才緩聲道:“陛下方才是要同臣等說什麼?不是說秋夜風涼,叫臣等早些歸府去嗎?”
“不是,”顧景陽一板一眼道:“朕叫你們小聲點,不要太吵,朕都沒法和枝枝說悄悄話了。”
“啪嗒”一聲悶響,蜀王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莊王端著酒盞的手一抖,火烈的酒水嗆到喉嚨裡,驟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唯一安好無恙的漢王,也是神情怔然,難以置信。
呆滯一會兒,他有些艱難的問:“陛下方才說——”
謝華琅生無可戀的吃桃兒,又怕自家郎君明日酒醒,羞憤而死,遲疑一瞬,還是藉著桌案遮掩,輕輕扯了扯他衣袖。
“朕說,你們小聲一點,不要太吵,朕都沒法和枝枝說悄悄話了。”顧景陽沒有察覺到那小姑娘的良苦用心,將衣袖抽回,又蹙眉道:“枝枝,你拉我做什麼?”
“……”謝華琅道:“沒事,就是手有點癢。”
漢王神情僵硬,其餘幾人也是,顧景陽紋絲未覺,只憐愛的望著身側的小姑娘,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一時之間,連謝華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此靜默了大半晌,都沒人開口,她輕咳一聲,只得解釋:“陛下有些醉了,些許醉話,幾位無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