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嬪獻懿緩每礎!�
謝華琅原本還怕母親訓斥自己幾句,都做好胡攪蠻纏的準備了,冷不丁聽她這樣講,禁不住有些臉紅:“阿孃,你想到哪裡去了?九郎是端方君子,守禮自持,即便我想,他也不肯的。”
“陛下是君子,你可不是,”盧氏笑著哼了一聲,道:“這話是說給你聽的。”
謝華琅更不好意思了,捂臉道:“阿孃,哪有你這樣的……”
盧氏微微笑了起來,正待再問幾句,卻聽外間腳步匆匆,直到房門前停下,僕婢有些焦急的聲音低低傳來:“夫人,夫人?您睡下了嗎?”
這個時候有人來,自然是出事了,盧氏心中一凜,坐起身道:“怎麼了?”
“柳氏發動了,怕就在今夜,”那僕婢道:“縣主早就歇下了,奴婢們不好驚擾,只得請您來拿主意。”
後院的事情,男人們是不會摻和的,謝偃如此,謝允也是如此。
柳氏有孕,也無需盧氏照看,淑嘉縣主作為柳氏的主母,既是可以直接管教她的人,也是應當在她有孕時看顧著的人。
然而淑嘉縣主此時也正身懷有孕,臨近生產,顯然沒有這個餘暇精力,既然睡下,僕婢們不好輕易去驚擾,只好來請盧氏這個當家主母了。
謝允膝下只有謝瀾一個孩子,說是子嗣單薄並不為過,盧氏未必在意柳氏,卻也在意她腹中胎兒,聞言便披衣起身,準備親自過去看看。
她既要走,謝華琅如何能躺的住,同樣起身道:“我同阿孃一道去吧。”
“外邊兒冷,你起來作什麼?快躺下,”盧氏將衣帶繫上,回頭道:“再則,你這身份,去守著柳氏,又算怎麼回事。”
“我不是為她,是為阿孃,”謝華琅動作迅速的披了衣裳,又將鞋襪穿上:“這麼晚了,好歹有個人做伴兒。”
她既這樣講,盧氏不好再說什麼,待她穿戴整齊,推門出去,前邊女婢提燈引路,往柳氏院中去。
府中有兩個孕婦,尤其是淑嘉縣主那樣貴重的身份,早在上個月便請了產婆入府留宿,以防萬一,現下倒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二人過去的時候,柳氏早已經發動了一會兒,人一進門,便聽見女人痛楚使然的悶呼聲,夜色之中聽聞,格外刺耳。
女兒還未成婚,又沒有生養過,聽了這些,卻不知會不會被嚇到。
盧氏有些後悔帶謝華琅過來了,正待叫她回去,謝華琅便先一步道:“阿孃生阿瑋的時候,我就在外邊,先嫂嫂生阿瀾的時候,我也聽見了,不怕的。”
這孩子的膽子一貫是大的,盧氏搖頭失笑,鬆一口氣,又問一側女婢:“縣主睡了,不好擾她,阿允呢?他該在這兒守著才是。”
“郎君晚宴上喝的醉了,就近在朝雲閣那兒歇了,”女婢會意,旋即道:“奴婢這就去請。”
秋夜風涼,盧氏便帶著謝華琅進內室去等,另有女婢奉了茶來,二人卻無心喝,略動了動,便擱置在案上了。
許是冥冥之中自有緣法,謝允被人喚起身,匆忙披衣往柳氏處去,人剛進門,便聽內中傳來嬰兒清亮的啼哭聲,面色登時一振。
盧氏也是如此,含笑同女兒對視一眼,欣然道:“她是有福氣的,生的也順當,這才多久啊。”
謝華琅心中歡喜,笑應道:“誰說不是?”
正逢謝允進門,她莞爾一笑:“哥哥來的正是時候,恭喜恭喜。”
產房血腥,三人並不曾往裡進,只在外間翹首以待,不多時,內室的門便開了,產婆小心的抱著襁褓出來,行禮之後,殷勤笑道:“是位小郎君。”
盧氏心中歡喜,笑意溫柔,伸手道:“給我看看。”
說完,又向一雙兒女道:“你們也來瞧瞧。”
新生的孩子似乎都是一個模樣,小小的,紅紅的,眼睛都沒睜開,除了自家人,別人都覺得醜。
謝華琅實在是看不出新生的小侄子像誰,打量一會兒,便退到一側去,將空檔讓給哥哥了。
乳母們都是早早準備好的,現下也正得用,盧氏與謝允看過孩子,便被她們接去照看。
現下正值秋涼,孩子又小,盧氏免不得要多叮囑幾句,謝允則問道:“柳氏呢,可還好嗎?”
隨同產婆一道出來的也有柳氏身邊人,聞言忙道:“姨娘有些累了,精神倒是還好,郎君安心。”
謝允望向盧氏,溫和道:“阿孃,兒子有些不放心,想先去看看她。”
“去吧。”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