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面龐上笑意浮現,羞怯之中隱約有些自得,福身道:“勞煩世子殿下掛心了。”
魏王世子極有風度的向她們頷首,轉身離去。
謝瑩目送他離去,臉上笑意方才淡去。
她是謝家第一個女兒,也是真正的嫡長女,謝徽原是有些懼怕她的,然而有了方才魏王世子那句話,卻覺得有了依靠,甚至於主動笑問道:“阿瑩姐姐,我們不是要去拜見邢國公夫人嗎?”
謝瑩淡淡瞥她一眼,吩咐身側僕婦:“二孃累了,送她回府歇息。”
謝徽怔住,旋即面露羞惱之色,將靠近自己的僕婦推開,怒道:“阿瑩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世子方才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你臉上的脂粉又髒又廉價,我不想髒了手。二孃聽話,老老實實回去,這事兒還有的商量。”
謝瑩到她近前去,悄聲道:“你若豁出臉面不要,非要在這兒鬧起來,丟謝家的臉,我同你保證,今天晚上你就會被埋進後院池塘。”
謝徽面頰猛地顫抖一下,竟沒說出話來。
“我從來不跟不喜歡的人開玩笑,”謝瑩退回遠處,含笑望著她:“你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哭叫了。”
謝徽那種精心描繪過的、曼妙多情的面孔忽然間失了顏色,她眼睫顫了幾下,幾經躊躇,忽然滾下淚來,有些討好的叫了聲:“阿瑩姐姐……”
“別哭呀,漢王的壽辰,你哭著走了,這算什麼事?”謝瑩漫不經心的打了兩下扇,吩咐一側女婢:“還不給你們女郎遞張帕子,哭花了臉叫人瞧去,丟死人了。”
女婢忙遞了素帕過去,謝徽顫抖著擦了淚,向她們行個禮,順從的同僕婦們離去。
“枝枝,我今日才發現,蠢比壞可怕多了,”謝瑩感慨道:“壞的人你知道防備,不會吃虧,可蠢的人呢,你永遠都不知道她的愚蠢會用在什麼地方,發揮什麼作用,防不勝防。”
謝華琅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