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嘛。”

顧景陽瞥一眼採青採素雜七雜八提的那些,明白她想說什麼了,也只能道:“各人有個人的緣法。”

謝華琅輕輕嘆一口氣,卻也沒什麼興致再逛了,眼見時辰不早,便打算回府去。

顧景陽見她這般怏怏,有些不忍,摸了摸她長髮,道:“原是想接你進宮小住的,這幾日事多,卻也沒顧上,再有兩日便能清閒。臨安在府上設宴,她那兒的貴妃紅最好看,我帶你去,好不好?”

他說起此事,謝華琅倒有些不好意思,晃了晃手中提的那盞燈,躊躇道:“輩分上多怪啊,這些時日見了縣主,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有什麼?”顧景陽握住她手,溫和道:“出嫁從夫便是。”

“說來說去都怪你,”謝華琅歪著頭看他,燈火之下,目光似笑似嗔:“為老不尊。”

顧景陽垂眼看她,眼睫微垂,不言不語間,目光中便有凌人威勢。

謝華琅扛不住,馬上認慫,搖了搖他衣袖,賣乖彌補道:“雖然為老不尊,但是老當益壯。”

顧景陽面色不變,只淡淡覷著她,到最後,卻一句話也沒說。

謝華琅見他如此,只當是那一茬過去了,拉著他道:“走了走了,再去前邊看看嘛。”

……

七夕這夜歸家,謝華琅其實也累的夠嗆,洗漱過後便睡了,第二日見了謝瑩,遲疑之後,終究也不曾再說起昨夜之事。

不是她不關心堂姐,而是有些事情,局外人不好多提。

接下來的兩日,顧景陽著實忙碌,也不曾再到謝家去。

謝華琅無所事事,便叫宮中兩位女官同她講講內廷諸事,日子倒也過得不壞。

直到七月十一這日,衡嘉過府來接她,往臨安長公主府上去行宴。

淑嘉縣主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聽說照看的很不錯,只是她被先前幾年不孕的經歷嚇著了,對這一胎格外仔細,加之謝華琅又是被顧景陽捎帶著去的,故而也不曾叫上她一起。

情人眼裡出西施,也不知是否因為這緣故,謝華琅看自家郎君,便覺格外順眼,幾日不見,更覺他俊秀出塵了。

顧景陽離了道觀,自然不再穿著道袍,然而即便如此,衣袍也皆是穩重顏色,更顯君子端方,人亦雅正。

他見謝華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微微有些不自在:“怎麼了?”

謝華琅想要使壞,又顧及左右有人,便吩咐道:“你們背過去。”

內侍們見皇帝沒有做聲,便知他是默許,齊齊背過身去。

謝華琅這才踮起腳,八爪魚似的撲過去,在他臉上連親幾口。

顧景陽面色如常,眼底卻閃過一抹笑意,將她從身上扯下來,道:“走吧。”

謝華琅先前也是去過臨安長公主府上的,畢竟也是姻親,逢年過節,總有走動,但若說是多熟悉,那卻未必了。

臨安長公主的第一人丈夫為鄭後所殺,淑嘉縣主也沒了父親,第二任丈夫乃是鄭後之侄,曾經的越王,幾年前又被顧景陽處死,只留了她與兩個半大兒子。

或許是因為淑嘉縣主的緣故,臨安長公主待她不壞,至於越王留下的兩個兒子,雖然被母親嬌慣長大,但因為幼年遭遇變故的原因,性情並不跋扈,反倒有些怯弱。

較之從前,這次再過府時,謝華琅的身份便不同了,臨安長公主親自迎出門去,向他們二人見禮。

她年紀也不算大,年過三旬的少婦,正是嫵媚鮮豔的時候,雲鬢高挽,長裙曳地,步搖的流蘇優雅垂落,日光下泛起金色的漣漪,極盡華貴。

雖然兩任丈夫都已離世,但長公主的尊榮,已經足以彌補那些孤寂的年月了。

謝華琅隱約聽人提了一嘴,說臨安長公主是有男寵的,不僅如此,府上還豢養了好些俊俏郎君,只是時下風氣開放,盛世風流,她又不牽連政事,連顧景陽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沒有人會去觸黴頭,提起這事了。

“皇兄也真是悶的住,早先說是要孤身清修,我還憂心許久,不料一眨眼,就改了主意,要娶位嫂嫂回宮。”

臨安長公主原本不知謝華琅要來,真見了她,倒也不露異色,手中執一把團扇,輕輕打了一下,笑吟吟道:“若知是相中謝家女郎,我還能早些牽線。”

謝華琅本也不是臉皮薄的,聽她如此講,失笑道:“長公主怕是有心無力,若真早幾年牽線,我還不知是什麼模樣呢。”

臨安長公主又是一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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