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是有弟弟,但他從沒有叫我去獻身,為他換一場榮華富貴,當然,”謝華琅飲一口茶,語氣平淡,神情卻有些凌厲:“他若是敢說這種話,無需父母管教,我就打斷他的腿!半分心胸志氣都沒有的兒郎,同女人有什麼區別?”
思屏愈發難堪,臉頰紅的能滴出血來,咬牙切齒道:“我沒那麼想過!因為我們姓鄭,就否定掉我們的一切嗎?要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出身,你連姐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過!”
“哦,”謝華琅執起團扇,輕輕打了兩下,道:“那你姐姐的手指一定很大。”
“你!”思屏被她這句話梗住,嗓子眼兒如同被堵了一團棉花,竟沒能再說出話來。
謝華琅手中團扇不停,道:“思屏郎君瘋了,還不帶他出去,他若是敢出聲叫嚷,說些有的沒了,壞了外祖母的壽宴,就賞他三十板子,打殘了算我的。”
思屏理智仍存,聽她這麼說,立馬將嘴閉的嚴嚴實實,目光中卻盡是憤恨。
謝華琅看不見,即便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她轉向顧明炯,淡淡道:“梁王世子怎麼會摻和到這些事裡邊去?”
“娘娘恕罪,代王府相求,實在是抹不開情面。”顧明炯垂下頭,恭敬道:“思屏年少,有所冒犯,望請娘娘恕罪,不要同他一般見識。”
謝華琅微笑道:“什麼屏?”
顧明炯道:“思屏。”
謝華琅又道:“思什麼?”
顧明炯頓了頓,道:“娘娘這便是有意要戲弄人了。”
“你終於看出來了。人必先自愛也,然後人愛諸;人必先自敬也,然後人敬諸。他自取其辱,與人無尤。”
“當然,”謝華琅道:“這句話也同樣贈與鄭家的好兒女們。”
“思屏,”她轉向那面帶怨尤的少年郎君,笑問道:“你服氣嗎?”
思屏年輕,仍且有少年人的稚氣,聞言恨聲道:“我不服氣!”
謝華琅遺憾的“哦”了一聲,道:“那就憋著!”
第40章 同坐
話趕話說到了這兒, 便也沒必要再講吓去,思屏心中惱恨非常, 卻還記得方才她說的那幾句話,不敢顯露出來,咬緊牙根,一聲不吭。
思祿卻比他圓滑的多,不敢做聲,只仰起頭來看顧明炯, 目光裡遍是哀求。
顧明炯卻不願再叫自己陷入這泥潭,便只當做未曾見到, 恭聲道:“兩位表弟皆要喚我一聲表哥,代王府的叔父登門相求, 實在是不好推諉, 今日冒犯之處,望請娘娘恕罪。”
謝華琅卻不客氣,質問道:“代王府的人情不好推諉,所以你便帶著他們來尋我晦氣?”
顧明炯一時語滯, 知曉她口舌尖利,不敢相較, 便不再抵抗, 施禮道:“是我糊塗,貿然摻和進來, 娘娘不要動氣。”
他口氣這樣軟, 姿態這麼低, 又沒牽涉其中,謝華琅倒不好再為難,有些倦然的瞥了眼,道:“退下吧。”
“是。”顧明炯應了一聲,便以目示意,叫那二人同自己一道離去,剛到門邊,又回過身去,有些為難的道:“我涉及此事,也是因親戚情分,來日皇叔若問起,還請娘娘饒恕一二……”
謝華琅微微一笑,道:“我會酌情說的。”
顧明炯鬆一口氣,連忙道謝,帶著兩個表弟離去了。
盧家的女婢端了鮮果來,採青過去接了,輕輕擱在案上,謝華琅摘了顆葡萄,慢條斯理的剝了皮,就聽先前回話的女婢恭敬道:“娘娘,外邊有人求見。”
“有完沒完了?”謝華琅心下不悅,眉梢微蹙,道:“當我是什麼,珍奇園的猴子嗎?”
“哎呦,娘娘好大的脾氣。”
謝華琅這話剛說完,外邊人說話聲就傳進來了,謝瑩身後跟著採素與其餘幾個女婢,盈盈往內室來了。
今日是邢國公夫人的壽辰,謝家兩房雖是至親,但前者在此是親眷,後者在此是客,便不曾一道來,劉氏與謝瑩等人,自然也到的晚了。
謝華琅見是堂姐,便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去拉了她手,一道坐下:“我以為是別人呢。”
“我去拜見過邢國公夫人,便來這兒尋你,老遠就瞥見梁王世子了,他後邊還有兩個人,似乎是鄭家的,沒怎麼見過,便有些認不出,現在這幾家情狀尷尬,我忙避開了。”
謝瑩悄聲問道:“他們是來見你的?”
謝華琅打發其餘人退下,又將方才之事說了,不豫道:“誰知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