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3 / 4)

泡了會兒,才從浴池中出去。

採青、採素便候在外邊,見她出來,忙服侍著更衣。

現下這身衣衫不同於早先的褘衣,相較而言,更家常些。

淺色大袖襦衫,正紅色麗裙及地,臂上是輕紗披帛,內裡的抹胸略微露出幾分,隱約可見豐潤的溝壑,很有些小女兒家的嬌柔嫵媚。

謝華琅從前沒這麼穿過,畢竟那時候還未嫁,陡然換成這樣,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遮掩過去,往寢殿去落座,專心等自家郎君了。

許是惦念嬌妻,顧景陽回的很早,人進內室,下意識便往寢塌上打量,瞧見她那身衣著之後,目光微微一頓,旋即又笑了。

謝華琅還能偷空兒去換個衣裳,他卻走不脫,身上仍舊是朱玄二色的冠冕,端肅如初。

到了床榻近前,他便停下來,微微伸臂,以目示意。

謝華琅失笑,便下了塌,為他除去腰封外袍,又踮起腳,幫他解下冕冠,衡嘉知事,早就送了常服來,她侍奉著穿上,左右打量一會兒,倒有種從前自己悄悄進宮,暗中陪伴他度日的感覺。

匏瓜被鋸成兩半,繫了紅線,宮人們往兩邊兒分別斟酒,又遞與帝后二人。

謝華琅與顧景陽接了,就著那段紅線,微微前傾身子,將匏瓜中的酒飲盡,女官與宮人們見狀,便笑著跪下身恭賀,說了好些吉利話討賞。

這等時候,顧景陽自然不會吝嗇,賜賞之後,便吩咐人擺膳。

謝華琅中午用的不多,怕招惹麻煩,連水都未曾喝幾口,現下襬了晚膳,胃口倒是頗好,顧景陽也是如此。

寢室相鄰的殿中擺了膳食,二人相近坐了,細嚼慢嚥一會兒,誰都沒先說話。

謝華琅畢竟是女郎,胃口遠不如郎君大,覺得腹中有了八分飽,便停了筷子,接了香茶漱口,又等了會兒,顧景陽才停下。

“枝枝,”他目光溫煦,低聲道:“你累不累?”

用過晚膳之後,便是洞房花燭了,謝華琅自然知道這道理,只是偷偷往外邊瞧一眼,便見天色隱約還有些亮,顯然只是剛到傍晚罷了。

從前夜間睡下,都被他折騰到半夜,要是這會兒就睡,明早她還有命起嗎?

謝華琅沒出息的有點兒打怵,暗地裡揉了揉自己的小腰,暗示道:“累的不得了。”

顧景陽輕輕頷首,道:“我早就說,大婚那日會很累的。”

謝華琅一臉乖巧:“嗯。”

“那枝枝便先歇一會兒,”顧景陽站起身,愛憐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郎君先去沐浴,待會兒再來尋你,好不好?”

他投來一個“郎君是不是很體貼的表情?”。

“……”謝華琅假做不懂,天真無邪狀道:“九郎,你去沐浴,我能不能先睡?”

顧景陽垂下眼,饒有深意道:“枝枝自己覺得呢?”

謝華琅一點兒逼數都沒有,想了想,還是道:“我覺得可以。”

顧景陽笑了,慢慢道:“你再想想。”

謝華琅有點猶豫了:“不,不行嗎?”

“好像不太行。”顧景陽溫柔道:“枝枝,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要是急著睡的話……”

他微妙的頓了頓:“我保證,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哭的。”

小白兔謝華琅戰戰兢兢道:“為,為什麼呢?”

顧景陽卻不再說話了,俯下身去,含住她櫻唇,親吻一會兒之後,轉身往浴池處去。

謝華琅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忽然覺得顧景陽可真是壞,留白可比直接說出來可怕多了。

她早先佩戴過得那朵洛陽紅還在梳妝檯前,大抵是宮人們忘了帶走,謝華琅無意中瞥見,便過去拿起來,花瓣兒一片接一片的往下撕。

“郎君不捨得欺負我,郎君捨得欺負我,不捨得,捨得……”

好好的一朵花兒,被她給撕的七零八落,好容易到了最後一片花瓣兒,卻是——

“郎君捨得欺負我?”

謝華琅呆了一下,想了想,便開始重新數,因為上一次第一個說的是“郎君不捨得欺負自己”,這一次便由“郎君捨得欺負自己”開始。

她把自欺欺人玩兒的可溜了,還覺得自己棒棒的。

這回總算是有了盼頭兒,只可惜,她剛數到一般,肩頭就被顧景陽搭住了。

他不是愛說話的人,將那小姑娘攔腰抱起,直接送到了床上,將帷幔拉下後,便是獨屬於他們的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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