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掩埋了。只有他還時常前去拜祭,我一直記得這份恩情……”
尋常人去拜祭,往往都是在忌辰,生辰前去的,倒是很少。
謝華琅心頭一跳,想起謝朗與隋氏歲數相差不甚大,他又遲遲未曾娶妻,頭腦中不禁冒出一個有些荒唐的猜測來:“三哥前去拜祭,拜祭先嫂嫂嗎?”
“枝枝,不是你想的那樣。”
“三哥與姐姐,其實有些淵源,那時候,兩家還沒有結親。”
雲娘似乎看出了她心思,有些感傷的笑了笑,道:“三哥小時候病過一場,他的外祖母、劉家老夫人便專程去明覺寺求了一件寶衣,叫他穿在身上,趨避邪祟。
只是小孩子太胡鬧,不小心叫荊棘給刮破了,那寶衣太貴重,他不敢講,躲在外邊,不敢回府。
姐姐精於針線,遇見之後,便替他縫補上了,半分痕跡都瞧不出來,又送他回謝家去。或許是因為這關係,日後再見了,他便不叫‘隋家姐姐’,而是如同我一般,也叫‘姐姐’,真是當成自己親姐姐一般看待。”
謝華琅靜靜聽她說完,心裡卻冒出另一個念頭來,面上卻不顯,只道:“我從前竟沒有看出來。”
“那時候還小呢,又有寶衣那一樁官司在,怎麼好說出來?”
雲娘搖頭失笑,道:“再後來,姐姐嫁入謝家,三哥也漸漸大了,需得避諱,更不會講給別人聽了。”
謝華琅勉強一笑:“這樣。”
……
送走雲娘之後,謝華琅便坐在桌案前出神,從前覺得看不明白的那些事情,暗地裡思量過千百回,一直不得其門,到了這會兒,卻有些呼之欲出了。
鄭後臨死前告訴她,殺死淑嘉縣主的人也在謝家,要麼是她的兄長,要麼是她的母親。
那時候謝華琅初次知曉此事,心中驚駭難言,不願懷疑這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現下回想,或許鄭後的判斷,一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