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道:“行的……”
謝華琅沉浸在正人君子的人設中不可自拔,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什麼行的?”
顧景陽卻沒有說,喉結一滾,拉著她的手,探到了那處去。
劍拔弩張,聲勢懾人。
謝華琅呆了,想將手抽回,力氣卻比不過他,這回可換成她抓瞎了:“這可不行,喂,真的不行……”
顧景陽低頭去堵她的唇,語氣柔和極了:“心肝,聽話。”
謝華琅手足無措,呆了會兒,方才委屈道:“不要嘛,哪有你這樣的?”
從前她要的時候他不許,現在她不要了,他又想要!
哪有這麼擰巴的人?
顧景陽垂眼看她,目光深深,為勉強抑制住情緒,額頭青筋都出來了。
謝華琅被他看的打怵,垂下眼睫去,聲音低不可聞:“你瞪我做什麼……”
顧景陽便將枕邊那本畫冊拿起來,翻到自己方才看的那一頁,擺到那小姑娘面前去,叫她看個明白。
謝華琅瞟了一眼,忙假正經的捂住眼:“道長,你叫我看這個做什麼?好羞人的!”
因著方才那一通胡鬧,她鬢髮已然有些亂了,顧景陽將那本畫冊丟開,伸手為她將那些亂髮挽回耳後,又低下頭去,含住她耳珠,極愛憐的吮吸起來。
“枝枝,”謝華琅正以為那一茬已經過去了,卻聽他伏在自己耳畔,低聲道:“我的寢殿裡,也有一面鏡子。”
第74章 相見
謝華琅初聽這話, 微微一怔,旋即回過神,面頰禁不住燙了起來, 含嗔啐他一下, 正待說句什麼, 卻聽外間有人恭聲問:“時辰不早了, 陛下是歸宮去用膳,還是留在謝府?”
是衡嘉。
跳出個人來打岔,謝華琅心中不禁鬆一口氣, 小手落在郎君胸膛上,略微用力, 將人往外推。
顧景陽卻不鬆手, 俯首含住她櫻唇, 又一次侵入進去。
屋內沒有人應聲, 衡嘉不免有些納悶,頓了頓, 重又不識情趣的喚道:“陛下,陛下?”
“朕聽見了,你好不囉嗦!”
顧景陽有些惱怒,半支起身,隔門道:“宮中短了你吃用不成,天色尚早, 便來催問!”
謝華琅從他身下掙脫, 見他如此情狀, 禁不住吃吃發笑,伸手撫弄他鬍鬚,低笑著哄道:“陛下別惱嘛,內侍監又不知方才正在緊要關頭……”
這話她自己聽,都覺得有些幸災樂禍,說到一半兒,便咯咯笑了起來。
還不晚嗎?
天可都黑了。
衡嘉在心中腹誹,卻不敢說出口。
皇帝生性冷淡,喜怒少有這樣明顯的時候,他捱了句訓,便知自己方才是攪和了事兒,聽得內中皇后說笑聲,忙賠笑道:“都是奴婢的不是,望請陛下恕罪。”
因為他方才那一通攪和,那小妖精可得意壞了,人歪在塌上,笑的險些坐不起身。
顧景陽越見越惱,罵又捨不得,打更不忍心,著實拿她沒法子,捉住她那隻小手,送到那地方去,急急道:“枝枝,來幫幫郎君。”
這事謝華琅也不是第一回做,加之已經將人逗弄夠了,倒是沒再推諉,小手靈巧的伸進去,依偎在他懷裡,動作輕柔的為他撫弄。
顧景陽的呼吸早已全然亂了,情動之下,俊秀面龐上不禁有些潮紅,目光隱約迷離。
謝華琅甚至於產生了一種錯覺,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是完全主宰在她手上的。
這個念頭叫她心裡有些隱秘的,難以言說的歡喜,也叫她覺得他們二人正親密無間,毫無隔閡。
謝華琅微紅著面頰,靜靜注視他一會兒,忽然冒出來一個有些荒唐的念頭來。
因這想法,連手上的動作都有些慢了。
顧景陽卻以為這小妖精是打算撩完就跑了,一把按住她手,氣息急促,有些難耐的哄道:“枝枝,別鬧郎君……”
天色的確已經不早了,正處於傍晚與晚間過渡的時辰,內室裡沒有掌燈,光線本就朦朧,再加上床榻之前的那層紗帳,他們所處之地,便更加昏暗了。
謝華琅那一隻空著的手,輕輕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那動作柔和極了,不像是推諉,倒像是欲迎還拒的羞赧。
她將散落著的長髮撫回耳後,看他一看,徐徐俯下了頭。
顧景陽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那隻想要攔住她的手臂伸到一半,卻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