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過半月,便是先嫂嫂的忌日了。”
鄭後淡淡道:“所以呢?”
“沒什麼,”謝華琅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此事了。”
鄭後靜靜看著她,良久之後,忽然道:“三娘,你其實是想說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吧?”
謝華琅沒有做聲。
“真是孩子一樣的天真稚氣,總以為世間光明無限,天理昭昭。”
“罷了,左右也是最後了,告訴你也無妨。”鄭後卻笑了,只是目光幽深,有些懾人:“我身死之後,到了淑嘉身上,那時候,她已經氣息全無。你說,她是怎麼死的?”
謝華琅雖也猜度過鄭後是如何到了淑嘉縣主身上,卻以為只是機緣巧合,但現下聽她這樣言說,倒像是……
她心中一顫,便聽鄭後道:“淑嘉身上沒有致命的傷口,指甲如常,也不像是中毒,但奇怪的是,她就這樣在睡夢中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那時候我已經退位,九郎登基,她在睡夢中猝死,又無傷痕證據,臨安再痛苦不堪,怕也對付不了謝家。”
“淑嘉的院落,自有專人把守,能夠不被發現的殺死她,又不用刀劍□□,便要有天長日久的水磨工夫才行。有機會、也有能力下手的人,只有兩個。”
鄭後抬眼看她,面色憔悴,目光鋒銳,直逼人心:“要麼是你的哥哥,要麼是你的母親,你覺得是誰?”
謝華琅驚愕交加,一時說不出話來。
哥哥嗎?
但那夜他們兄妹二人敘話,他言辭懇切,不像是會對淑嘉縣主下手,置她於死地的樣子。
阿孃嗎?
她雖一貫不喜淑嘉縣主,但也不至於想要她死。
但正如鄭後所言,既有能力,又有機會做這兩件事的人,大概只有哥哥與母親了。
鄭後目光落在謝華琅面上,含笑瞧了一會兒,又道:“你猜,殺死淑嘉的那個人,知不知道這幅身體,已經換成了另一個人?我早先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