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已經拜了師傅,跟隨讀書,近來便見得少了,謝瀾與小叔叔最是要好,自是形影不離。
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兩人都留在盧氏院中,劉氏的幼子謝莊也在,三個半大小子湊到一起,滿臉興奮,嘀嘀咕咕的不知再說些什麼。
謝華琅先去同母親請安,剛進院子,便瞧見他們了,失笑道:“你們三個湊到一起,準沒好事。”
“誰說的?”謝瑋反駁她:“空口白牙,阿姐可不要冤枉我們!”
謝瀾與謝莊附和道:“就是就是!”
“好吧,方才是我說的不對。”謝華琅就近揉了揉謝莊的小腦袋,笑道:“那你們不妨說說,聚在一起是想幹什麼?”
謝莊撥開她手,俊秀的面龐上有些不情願:“阿姐,男人的頭是不能摸的。”
“你個臭小子,小時候我摸的多了去了。”謝華琅氣笑了,又摸了一下。
“阿姐,”謝瑋護住小堂弟,有些不懷好意的問:“昨晚你去哪兒了?我怎麼沒見到你。”
他這麼一說,謝華琅便有些詞窮了,哽了一下之後,又擺出一瓶萬金油:“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
那幾人一齊笑道:“你是不是去尋皇帝姐夫了?羞羞!”
謝華琅別的不行,收拾這群小魔頭最在行了,低頭挨著掃一眼,叉腰道:“你們再笑,我就去找你們先生,叫他多給你們尋些事做!”
此次謝家請的西席,是謝令專程找的。
他有感於長子謝朗一貫的吊兒郎當,深覺有些壞毛病,應該在孩子小的時候就給糾正過來,否則等孩子長大了,做長輩的才要抓瞎。
因這緣故,謝家那位西席年過半百,形容極其嚴肅,眉頭一皺時,能夾死六個蒼蠅,謝瑋幾人早先胡鬧,轉頭就被打了手板,手都給打糊了,那幾日都是僕婢幫著餵飯的。
那幾個傻孩子還去找父、叔告狀,轉頭就被罵了一通,謝偃還寫了一幅通俗易懂的字,叫掛到他們上課的房間裡去。
玉不琢,不成器。
謝華琅這麼一說,那三人就蔫了,謝瀾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