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工兵代表蘇維埃不是政府,無法行使政府職權,但事實是這樣的嗎?當然不是,在彼得格勒起義獲得勝利的時候,全俄工兵代表蘇維埃就下過一道措辭強硬的命令——必要的時候可以逮捕、槍斃一切反革命。
而洛莫夫的行為不客氣的說,那就是現行反革命,莫斯科的工兵代表蘇維埃中執委有權處死他的。之所以只是不痛不癢的解除了他的職務,無非是洛莫夫在中央執委裡有人,害怕拔出蘿蔔帶出泥。
“既然中執委認定洛莫夫有重大嫌疑,解除了他的一切職務,那麼我想知道,中執委為什麼對斯米爾洛夫無動於衷,從眼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洛莫夫和斯米爾洛夫是同黨!他們一齊違背了中執委的命令,協同季諾維也夫一起開展了反革命活動!為什麼中執委對他不聞不問,不採取任何措施呢!”
皮亞尼茨基沒有在洛莫夫的問題做過多的糾纏,反而死死的咬住了斯米爾洛夫,他想知道中執委為什麼要放過這個混蛋。
“這個……這個……”
偏向洛莫夫和基洛夫的那一部分中央執委說不出話來了,剛才犧牲掉一個洛莫夫已經是迫不得已,如果斯米爾洛夫再倒掉,那麼基洛夫和米高揚的圖謀就完全破產了,也就是說,他們辛辛苦苦策劃了這一切,到頭來全部付之東流了。
“中央執委的同志們大概是認為斯米爾洛夫同志跟洛莫夫同志的性質完全不一樣,洛莫夫同志已經被證明高度的可疑,但是斯米爾洛夫同志卻沒有這麼大的嫌疑。僅僅憑藉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就拿下一個革命軍事委員,這也太草率了!”基洛夫趕緊插嘴解釋道。
皮亞尼茨基卻冷笑了一聲,反問道:“基洛夫同志,你什麼時候能代表中央執委發表意見了?這是你的意見還是中執委的意見?還有,斯米爾洛夫的嫌疑一點兒都不比洛莫夫小,我們都能看見,從一開始他就是洛莫夫的同黨,跟洛莫夫穿一條褲子,這麼明顯的事實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了捕風捉影呢?”
基洛夫臉上一紅,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不過是在猜測中央執委的意思,我覺得他們的處理方案是公平合理的,沒有放過一個壞人,也沒有冤枉一個好人……”
皮亞尼茨基大笑道:“斯米爾洛夫也能算好人?基洛夫同志,我深刻的懷疑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是非觀念!”
基洛夫的臉越發得紅了,他不耐煩的說道:“這是中執委全體同志的意見,你難道想要對抗中執委嗎?”
基洛夫無恥的行徑讓皮亞尼茨基很不齒,事實證明對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抬出中執委來壓他了,如果他光明正大的質疑中央執委的意見,對方絕對要給他扣帽子的,弄不好還要倒打他一耙。可是如果任由對方放過斯米爾洛夫,他又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放走這個反革命頭子,這麼做還有沒有公理?
皮亞尼茨基腦子一熱,就準備拼死一搏,他剛想怒斥基洛夫和他在中執委的那一部分同黨,誰想到會場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了。格奧爾吉帶著幾個特科的警衛信步走了進來,他們無視了周圍那些詫異的眼神,直接走上了主席臺。
格奧爾吉是受捷爾任斯基的命令,前來協助李曉峰的,但是其實就是鐵面人派來監督某仙人的,誰讓鐵面人對某仙人的破壞力實在是心有餘悸,他不得不給某人上個安全閥,否則指不定要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可惜,捷爾任斯基沒有想到的是,格奧爾吉這個安全閥並不是特別可靠,他的“破壞力”並不比某仙人小。如果鐵面知道格奧爾吉接下來要做什麼,估計會嚇趴下。
基洛夫並不認識格奧爾吉,自然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幹什麼工作的,如果讓他知道格奧爾吉是捷爾任斯基和某仙人同時看好的人,在特科、中紀委和新成立的內務部這三個部門任職的話,他絕不會用現在這種惡劣的態度對格奧爾吉說話。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亂闖會場,打斷我們的會議程序!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錯誤!”
格奧爾吉並沒有理會基洛夫,不是因為他並不認識這個大背頭,而是因為他很不齒此人的人品。
“我是格奧爾吉。伊萬諾維奇。莫爾德維諾夫,我代表人民委員會內務部和布林什維克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來此執行任務!”
雖然格奧爾吉話語中一點感情色彩都沒有,而且聲音也不是特別洪亮,但就是這種平鋪直敘的說話方式,都嚇了基洛夫一跳。他下意識的問道:“執行什麼任務?”
格奧爾吉依然還是那麼波瀾不驚的說道:“根據我們的偵察和群眾舉報,我們懷疑莫斯科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