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紙。
洹河公主既擔心二公主,又擔心她,焦急道:“阿採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你要是擔心就去中央那邊守著。”
柴未樊搖搖頭,勉強一笑,“那邊被圍得水洩不通,所有人都不得探望,皇上想必正在被救治,我就不去了。”
她當然想去探望,只是太后下令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帳篷裡,不得隨意進出,她和洹河公主是因擔心二公主,所有特許可以來二公主這裡看望照顧她,只是皇上那邊由太后親自守著,特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她雖然憂心如焚,坐立不安,卻不敢違背太后娘娘的旨意,太后娘娘肯定會盡全力救治表哥,她這時貿然去打擾,惹太后娘娘不快是其次,若影響了太醫救治表哥,她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二公主酈蘊採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同樣一臉擔憂,“不知道皇兄怎樣了?”
聽到這個,柴未樊更是心如刀絞,她閉上眼,緊緊攥拳,生怕自己在二公主她們跟前控制不住自己。
表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說想瞞住太皇太后,只是太皇太后多麼精明的人,太醫院一有波動,她立即就知道了,聽到皇上出事的訊息,她驚地當即昏厥過去暫且不提,只是下午,寧王便跟著太醫一道趕了過來。
柴未樊聽到寧王來到的訊息,激動地站起來,在帳篷裡走來走去,恨不得立即衝出去問宛哥哥皇上的傷情現在究竟怎樣。
洹河公主抓住她的手,安慰她:“你不要擔心,皇上是真龍天子,一定會沒事的。”
柴未樊虛弱一笑。
“何況,現在寧王殿下趕了過來,你一向跟我說寧王殿下如何溫柔體貼,如何睿智多謀,他一定會將此事處理妥當。”
聽到這話,柴未樊心裡稍安,對啊,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緩緩舒口氣,坐了下來,轉眼見二公主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立即吩咐,“來人,給公主倒杯水來。”
午膳內侍沒心思做,眾人也沒心思吃,洹河公主可以不吃,但柴未樊和二公主都是病人,卻不能怠慢,所以洹河公主硬逼著她們一人吃了點餅子,喝了點暖湯。
外面仍不讓隨便亂走。
直至下午申時左右,禁足令才被撤了,只是仍不許探望皇上。
柴未樊立即衝出營帳,著急向人打聽主營帳那邊的事,幾乎所有人都想知道皇上的情況,那邊一時被圍得水洩不通,她望著那邊,沉沉嘆了口氣。
宛哥哥呢?
張望四周。
“四妹妹!”身後突然傳來道急促的呼喊聲。
柴未樊愣住,轉頭看去,卻是她大哥急匆匆地跑來。
“大哥?”
“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受傷了,今天下午又不能出來,現在才來看你,傷到哪裡了?”諄諄擔憂話語,看到她胳膊,猛地愣住,“你胳膊怎麼了?”
柴未樊心裡暖暖的,不由笑道:“我沒事,胳膊就是蹭破點皮,也已經讓御醫看過了,大哥你不必擔心。”
柴未岑放下心,又叮囑道:“那你也注意點,最近不要讓傷口沾到水,準時敷藥,晚上讓卷碧看著點,不要傷到傷口。”
“好。”
人來人往,兩人也不好多交談,知道彼此沒什麼大礙,便放下心告別了。
柴未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寧王,心裡又放心不下二公主,只好暫且放下心焦,回去照看二公主,甫一回去,就看到二公主帳篷裡聚著許多世家貴女,都是來探望二公主的。
二公主面色發白,虛弱笑道:“謝謝大家,我沒事。”
她看了眼眼神發直的柴未樊,擔憂道:“倒是樊兒,胳膊受傷了。”
洹河公主立即道:“正是,樊兒你回去休息吧,阿採這裡我守著就是。”
立即有人附和,“對啊,柴姑娘,你胳膊受了傷,雖不是什麼大傷,也要好生將養,萬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卷碧早就想姑娘回去歇息,只是姑娘擔心二公主,又擔心皇上,遲遲不聽她的,此時趁著眾人相勸,她殷殷地望著她,眼裡水汽瀰漫,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
柴未樊嘆口氣,笑:“也好,那福朵你在這裡守著阿採,若有什麼事便來尋我。”
“你放心。”
回到帳篷,聽晴恰好回來,不僅如此,她不知從哪裡賄賂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端到她跟前,說:“姑娘,快趁熱喝。”
柴未樊疑惑:“你從哪裡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