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仍在警戒之中,眾人往來行走間不敢稍喧囂,她看見酈至惑換下貴族華裝,換了身城務司軍裝,腰間掛了把橫柄直刀,眉峰擠成一團,嘴角微下抿,看起來威嚴凜冽,十分不好惹。
這還是柴未樊第一次看見他這模樣。
她淡淡笑了下,眉眼梳淡,實在沒心情說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酈至惑眼神稍轉,只看得見她一個衣角片兒,他頓住,過了許久,才垂下眼邁開腳步。
不知不覺,柴未樊走到了皇上營帳前,那裡堅守最為嚴謹,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守在最外面的正是勇毅侯世子,他現在算皇上最心腹的人,他也換了身衣服,這身衣服更加趁得他長身玉立,明若白玉。
柴未樊卻無心觀賞這些,她疑惑為何勇毅侯世子將安王擋在了外面。
他皎若白月的臉龐凍若冰霜,冷冷地看著大皇子,“皇上現在身體不適,不見人。”
安王怒氣騰騰,“我是唐唐親王,皇上的親兄弟,為何不能探望皇上?寧王能去,本王去不得?”
衛元洲不鹹不淡道:“安王還請恕罪,寧王殿下負責督辦皇上遇險一事,自然能自由出入帳篷,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您還是不要為難微臣了。”
安王盯著他,神色陰鷙,眸色稍移,看了眼緊密的帳篷,笑:“本王衷心希望皇上能夠安心無事,還望世子將本王的心願傳達給母后。”
衛元洲淡淡瞟他一眼:“微臣記下了。”
“哼!”安王怒然甩袖離開。
勇毅侯世子為何不讓安王進去?說來奇怪,這次事情突然發生,先是太后掌局,緊接著寧王就趕了過來,但其實安王殿下一直伴隨皇上左右,這次的事情太后娘娘完全可以交給他,但是太后娘娘沒這麼做,而衛元洲對安王態度也十分不好,莫非……
柴未樊臉色發青。
她躲到後面,看寧王走遠了,才重新顯出身影,遙望皇上的營帳,遲遲不動,進不去在這裡看著也好。
衛元洲轉身欲回到帳篷,眼角瞥到那邊嫩黃色一角,他頓住。
柴未樊想,她不應該待在這裡了,來來回回巡視的侍衛看她好幾次了,估計掂量她是惠太妃的侄女,又得皇上看重,不敢貿然過來趕走她,但她一直待在這裡,會給他們帶來困擾。
況且,她也不知道表哥的情況。
轉身,欲走,她準備離開——
“柴姑娘。”
柴未樊回頭,“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