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樊,眼裡的淚水刷地落下來,一把抱住她,哭著說:“樊兒,我被拒絕了。”
果真是,柴未樊心裡嘆氣,抱住她不住安慰,“好了,咱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選,改天咱們一起選個更好的。”
二公主抽抽搭搭,“可是,我只喜歡他。”
柴未樊頭疼,她最害怕這種情況,頓了下,小心翼翼問道:“他為什麼拒絕你?”
“他說,他說他有心上人了嗚嗚。”說到被拒絕的原因,二公主更加傷心了,抱得柴未樊也更加緊密。
柴未樊心裡一咯噔,急忙問她,“什麼心上人?你知道他心上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沒問,我傷心得直接跑了。”
聞言,柴未樊神思恍惚了下,酈世子有心上人了?
想到前兩天,建安郡王妃來永和宮給姑母請安,他的心上人難不成是?想到這個,她呼吸略泛急促,腦袋一片空白。
原先還想這會不會是郡王妃一廂情願,可是如今看來,真相根本不是那樣。
事情完全脫離了她的想象。
二公主自個哭了會,見柴未樊沒再安慰她,抽抽搭搭地鬆開她,紅腫著眼睛看她,“樊兒,我是不是很矯情?”
“啊?”柴未樊回過神,茫然了會,急忙反駁,“怎麼會,阿採最乖了!”
“可是,”二公主垂下眼,嘴角下撇,真的要難過死了,“酈世子不喜歡我。”
柴未樊拍拍她的背,問她,“那阿採還會繼續喜歡他嗎?”
“喜歡是想繼續就繼續,不想繼續就可以不繼續的嗎?”二公主茫然抬起眼。
柴未樊頓住,“這個……”
她苦笑,如果真能這樣就好了,那她和表哥就不必擔心姑母受不住,也不必苦澀為難了。
二公主抽噎,“喜歡是控制不住的,我真的,很喜歡他。”
柴未樊握住她的手,一時也不知道該勸什麼,只能憂傷地嘆口氣。
好一會,二公主擦乾臉上的淚水,握住拳,用力道:“我還會喜歡酈世子,如果有一天我的喜歡給酈世子造成了困擾,或者我不再喜歡酈世子了,我就不喜歡了。”
柴未樊好笑,揉揉她的腦袋,這個傻孩子哦!
二公主走後,柴未樊陪姑母用午膳。
期間,無言。
完畢,柴未樊親自伺候姑母漱口洗手,低垂螓首,峨眉淡掃,手指纖纖嫩如蔥,優雅大方,觀之賞心悅目,大家閨秀氣度盡現。
惠太妃瞧了她半晌,在她放下東西,準備退下時,不由嘆口氣,攬住了她的手。
“姑母?”柴未樊且驚且喜地轉過頭。
“果然兒女都是父母的債,便是你有心事瞞著姑母,姑母也不曾說什麼,做什麼這幾日要同姑母如陌生人般對待。”惠太妃長長嘆了口氣。
柴未樊眼眶微溼,慢慢倚過去,抱住她胳膊,輕輕呼喊,“姑母。”
這幾日,她與姑母很少說話,生怕姑母心裡還生著她的氣。
“都是樊兒不孝。”
惠太妃拍拍她的手,說:“你心裡有顧忌,姑母也不逼你,你什麼時候想跟姑母說了再跟姑母說。”
“嗯,謝謝姑母。”
過了幾日,柴府送了貼帖子進宮。
柴未樊收到帖子,當日在佛龕前跪了一整個下午。
不知不覺,父母已然去世十年之久了。
十週年,柴府打算給柴父柴母做場法事,柴未樊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那兩天她還要出宮住兩天。
眼看時辰到了,聽晴和聽芙忙心疼地將柴未樊扶起來,小宮婢去攙扶身後的盛盞和卷碧,幾人將柴未樊扶到床上,又是按摩又是塗藥。
聽晴紅著眼睛,勸道:“姑娘,您後天出宮,且還有的跪,這時候跪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柴未樊嘴裡“嘶嘶”地倒吸涼氣,聞言萎靡道:“明日不跪了,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回姑娘,收拾好了。”
“盛盞和卷碧沒事吧?”
“沒事,她們常年累活,不比姑娘您,身子強壯得很。”
“嗯。”柴未樊閉上眼,只覺滿心疲憊,幹什麼都不得勁,只想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大抵就沒事了吧。
每年父母忌日,她總要失落兩天,只有到父母忌日這兩天,她才能像個父母還在的孩子盡情地難過,失落,彷彿還有人能不計後果地包容她。
這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