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帶姑娘來這裡吧?
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盯著大門腳步遲疑,恨不得立即衝到裡面。
雖說姑娘自幼失恃失怙,在外人看來命不大好,但是皇上跟姑娘也算有自小的情誼,怎能輕信這些不靠譜的言論!她徑自著急,那邊,大門“吱呀”一聲,邁出一隻繡花吐珠的小腳。
盛盞大喜,立即迎上前,“姑娘。”
柴未樊一臉迷茫地走出來,轉身合上那扇門,見盛盞一臉擔心,她收起迷茫不解,笑著安慰:“我沒事。”
盛盞扶住她,緩緩朝外走,湊到她耳邊,小聲問:“姑娘,皇上帶您進去幹嘛?”
“算卦。”
啊?所以說果然是怕姑娘命帶不祥嗎?盛盞跺腳,氣憤。
柴未樊只說了兩個字就沒再多說,一來看剛才皇上不讓許公公進去,只帶她進去就知道皇上不想讓人知道具體的事情,二來就是她本身也很疑惑,因為剛剛皇上說完,那位高僧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相,她便被皇上趕出來了。
給她算卦,結果卻不讓她知道,柴未樊嘟嘴,罕見流露小女孩情緒,哪有這樣的人嘛。
他們在外面等了會,皇上才從裡面出來,他面容清冷,與進去時沒什麼兩樣,單從臉上真看不出是怎樣的結果,或者說皇上想要什麼結果,柴未樊鬱悶地別過眼。
“走吧。”他率先朝外走去。
柴未樊悶悶地跟在後面。
這次,他們直接走出寺廟,往外面熱鬧處走去,幾人走走停停,停到一個賣小玩意的攤子前,皇上轉頭看她,“有什麼想買的?”
柴未樊好奇望著這個小攤子,上面擺著麵人,泥人,木頭人還有各種五顏六色的串珠,看起來十分討喜。
攤主一看幾人身上的穿著,立即明白來了大主戶,又看領頭的公子溫柔又繾眷地望著那位女公子,當即知道做主的人是誰,他立即將注意力對準柴未樊,毫不餘力地介紹。
“女公子想要什麼?看看這些憨態可掬的泥人和麵團人,還有這些珠子,都是請高僧開過光的,保準您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柴未樊好笑,高僧開過光的物品若這麼唾可得,就不會一件賣出上百兩上千兩的高價了,而看他這個攤子上,串珠少說也有幾十件,哪能是高僧開過光的寶物。
她搖搖頭,剛想說沒什麼想要的,我們走吧。那位攤主見吸引不住她,急了,轉眼一看那位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位女公子,他心思一轉,說:“若這位女公子不滿意,小人還有一門鄙陋的技藝,不知道能否入您的貴眼。”
皇上和柴未樊看向他,他胸膛一挺,拿起一個憨態可掬,胖乎乎的麵人,說:“這個麵人捏的是小人的子,不是小人誇大,就是小人的婆娘見了,也直呼有/八成像,我看兩位貴人貴不可言,十分登對,不如小人給您二位捏兩個麵人,保管您……”
不等他說完,柴未樊就啐一聲,轉過臉,“你胡說什麼!盛盞,我們走!”
“哎!”盛盞半是惶恐半是憤怒瞪攤主一眼,真是大膽,竟然敢促狹皇上,若是因此讓皇上怒了姑娘,她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攤主。
攤主十分迷茫加無辜,酈朝風氣雖然十分開放,姑娘夫人等可以單獨出來逛街,遇到廟會夕等日子,男女也可獨處相伴,但那多適用於定婚男女,不信你看,廟會上男女一對到處閒逛的不少,但哪個不是眉眼相投,情情切切,所以他說這兩人貴不可言,十分登對哪裡說錯了?
皇上嘴角含笑,伸攔住欲走的柴未樊,“不急,捏兩個又何妨。”
“表哥!”柴未樊圓眼瞪大,提高聲音叫了一聲,聽在皇上耳朵裡是半含嬌嗔半含羞怒。
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嘴上卻說:“娘娘想你了,見不到人,捏個麵人撩解思念也好。”
聞言,柴未樊沉默,她也想念姑母了,數數,出宮已經快十天,她也有將近十天未曾見到姑母了。
她低頭,情緒低落,“好。”
攤主立即興高采烈,“好的,二位貴人,小人做這個需要一點時間,趁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到處逛逛,過段時間來取就行。”
說完,他仔細看了二人幾眼,記住他們的樣貌。
皇上看眼柴未樊,對許順達吩咐幾聲,然後轉身朝其他方向走去。
經過剛剛一遭,柴未樊忘記了寺廟的鬱悶,轉而跟他興沖沖地逛街攤。
她從來沒有逛過街攤,一直在宮裡住著,連出宮的會都少得可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