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武力來統治的。所以擊敗了慕容凌的我,才能順當的入住棲梧山莊,而那些曾看輕我的下人也未有一句多言。
並非自誇,十八歲時,我的劍法造詣已經高於舅舅。所以那之後,連舅母都不敢在我面前大聲說話了。
這樣的統治,何其野蠻。
老嬤一次說漏了嘴,曾同我提過,我的父母都是死於仇殺的,是舅舅救了尚還在襁褓中的我。
時隔十九年,舅舅也幾乎是因同樣的理由去了,走前將我放在棲梧山莊正主之位,彷彿是將我投進了一個黑暗又奢華的輪迴。
我其實更向往北陸的太平,自小便是如此。
老嬤的家鄉在上京,所以她常常會給我講,那裡皇權統治下的太平盛世,繁榮場景。雖然也會有爭執,卻不會若南陸一般視人命為草芥,一言不合而刀劍相向。
所以我年幼時但凡見著個溫文爾雅,瞧著有修養的人,比如溫珩,都只會暗暗篤定的以為,他定當是北陸大戶人家的少爺了。
誠然,我的那一回的篤定並沒有出錯,溫珩的確是北陸之人,也的確稱得上是大戶人家。
他的父君,正是北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溫辰。
……
離開棲梧山莊的那年,我二十一,溫珩十八。
棲梧山莊彼時內外安定,慕容凌比我更享受權利帶來的快感,即便我不用囑咐,他也依然忙前忙後的為著棲梧山莊。
我自小見慣了他那鼻孔瞧人的高傲樣,咋見他這麼鞍前馬後,實在是彆扭。
我離開之後,暫由他接管山莊內事物。
舅母始終不肯認可我與溫珩的婚事,好在她自小沒將我怎麼放在眼裡。除了一回巴巴打算將我塞給那個如今染了一身風流債,前段時間剛弄出血禍來的輕浮公子外,同我幾乎沒什麼交際。故而我也不很看重她是否認同這場婚事。
去上京的路上,我與溫珩並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成了婚。當著溝通南北兩陸的大海,傳說中的”天之涯“,相互許了一番當初以為似模似樣、後來瞧著都孩子氣的誓言,姑且算是私定終身了。
此番去上京,乃是為了見一見溫珩的父君的。雖然按著溫珩的話來說,溫辰並不見得會認他。
溫珩的孃親出身風塵,縱然名極一時,甚至於驚動皇城天子。卻在隱世委身溫辰之後,連溫府的門都沒能入過。心灰意冷與其斷了關係,才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