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淮拉倒身側,一手緩緩拔劍出鞘,眸光淡然,氣勢已有三分懾人。
“退下。”蘇瑜依舊站在御書房的門口,揮了揮袖,兩字清淡,指教那那一干將領傻了眼。
慕禾錯愕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溫相下的指示,若你來劫人,只需護你毫髮無損,不用顧忌其他。”
慕禾一愣,尉淮眸中複雜更盛,冷颼颼的道了兩字,“虛偽。”
這毫無由來的二字將將落下,一道冷箭破空而來,直指尉淮所在。慕禾只是餘光稍頓,便瞧見了屋頂之上潛藏之人的面容,眸中一閃而過的思慮,揮劍利落,斬斷那枚流矢。
蘇瑜自然也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素來風輕雲淡的臉在這一剎那風起雲湧,末了,匆匆收回看向殺手的目光,眸光定定望向慕禾的方向。
等其他人發覺的時候,那射暗箭之人早已消失不見。
慕禾意味深長瞥一眼蘇瑜,攥住被冷箭嚇呆的尉淮,快步朝外走去。
”阿禾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他分明說讓你走,結果卻讓人暗下殺手!”
慕禾只當未聞。
“適才之事,阿禾你萬不可對溫相說。”將領不知所措的紛紛避讓,唯有蘇瑜快步追上來,“便當是我求你。”
慕禾無甚動容,“何必輕易道出求字。”瞥見蘇瑜當真慌了神的表情,不覺還是心一軟,“我自會斟酌的。“
劫人劫到這份上,慕禾以為自己也是無話可說了。
一路上帶刀侍衛紛紛回退開一段距離,眼睜睜看著她去馬廄裡取了馬,揚鞭遠去。
……
晨光初起,莊重的城牆投影出幾分厚重,恍似沉睡中的巨獸,俯趴於此。
別院之中,一池蓮花開得寧靜而熱烈,獨有一人坐於涼亭之中,遠遠望著隱沒在院牆那頭的城門,自斟自飲。
身著銀甲的將領策馬匆忙而來,入門後單膝跪地,低首道,“溫相,宮中傳來訊息,祁皇為人劫走。”
他執壺的手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