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皇子詳細的描述,王愷之作為軍人的直覺告訴他,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是什麼人能這麼訓練有素,悄無聲息地出現,而且殺傷力如此強悍?這是一場計劃好的殺戮,經過精密的準備和籌劃,還有厲害的人來實施,一環套一環,掐好時間才能如此成功。那麼,這些人又是從何而來?如果都是綠眸那必是西域的本地人,聽這身手,也許出自軍隊也說不定,究竟是哪一國如此膽大,還是說西域諸國都派人參與了呢?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那些死去的大周士兵死無對證。
幸運的是三皇子並沒有出事,依然可以主持大局,劃省一事還是得繼續進行,只是此事看來並沒有肅宗設想的那樣簡單,他必須得送加急的信稟報肅宗這裡發生的一切,還得送封信回西京,母親每年的春天基本都會在西京的宅子,必須告訴她陳益和失蹤了,讓她有個心理準備,聽說這位阿姐自小吃了很多的苦,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女兒,雖表面不顯,其實在內心是十分愛自己的女兒,若是知道女兒才結縭半年的夫婿陳三在西域出了事,又不知道會如何?
三皇子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整個人看著十分虛弱,畢竟只休息了一個晚上。王愷之一邊安慰三皇子好好休息,一邊說明自己的職責所在,即需要寫信給肅宗彙報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好對接下來對西域的事情拿個主意。三皇子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低聲道,“這件事很大的責任在於我,就算父皇怎麼處罰我,我都毫無怨言,我的身上已經背了太多的債。那些士兵的撫卹金也去安排吧,要發到他們的家人手上。”
王愷之點了點頭,隨即離開,懷著異常沉重的心情,分別寫下了兩封信。一封是軍中的加急信件寫給肅宗,道清楚三皇子一行人在西域的遭遇,同時暗示也許西域諸國對於劃省這件事十分的牴觸,而另一封信則是透過王家的專用信使火速傳回給了西京的母親,希望兩封信件都可以趕在五月初到達目的地。
作者有話要說: 三皇子安全回來,咱們的小陳流落在沙漠裡了。。。。。。
☆、宏哥成親日,長興侯府聞訊 (一)
遠在西京的沈珍珍這幾日夜晚入睡後總是做著光怪陸離的怪夢,一會兒夢見陳益和受了傷昏死在某地,一會兒又夢見陳益和跟別人成了親把自己忘了,嚇得她醒來後是一身的汗,竟然毫無睡意了,不得不翻出夫君寫得報平安的信看上幾遍,才略覺心安再睡過去。
五月的悄然到來,預示著長興侯府好事將近,長興侯嫡子宏哥成親的大喜日子正是五月初五。
這日一早,全府人恨不得被趙舒薇命令著全副武裝,只等傍晚就可以大張旗鼓得去趙府迎親。只是前一天原本還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好天氣,今日竟然換了一副陰沉的面孔。厚厚的雲泛著青黑,隱隱有下壓之感,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
趙舒薇看著這天氣,只得期盼老天不要下雨,今日是他兒子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她十幾年來一直渴望看到的日子。
長興侯府的男人們正常應卯,侯爺陳克松今日一早照常去上朝,本來今日是他嫡子的大喜之日,一臉喜氣是怎麼也掩不住的,只等下了朝回去主持大局。
沒想到剛一上朝,肅宗的臉色就十分難看。陳克松作為天子近臣,敏感地捕捉到肅宗眼底的翻滾的怒氣和冷意,不知道誰觸了眉頭。
早朝結束後,陳克松被肅宗留下到書房說話,陳克松心裡不知所為何事,恭敬地行禮後,等待著肅宗說話。可是等了好一會兒肅宗都沒有開口,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陳克松抬頭望去,肅宗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滿聲道,“昨晚做夢還夢見你隨朕征戰西域的場景,如今卻已經是我們的下一代走過我們當年走的路。”
陳克松一聽到西域,不知為什麼有了不好的預感,連背都繃直了。緊接著肅宗的聲音繼續傳來,“今天上朝前收到了張掖的信,三皇子一行人受到襲擊,一隊士兵盡數被殺,獨三皇子一人逃回張掖,你府上的陳三郎。。。陳三救了三皇子,不知所蹤。”
簡單的幾句話讓人至中年的長興侯爺一瞬間覺得天旋目眩,一句不知所蹤,猶如驚雷一般炸響在他的耳畔。陳克松哆嗦著嘴唇道,“他的職責本就是保衛三皇子的安全,如今也算是盡了職責,為臣無話可說。何況。。。何況不知所蹤也不意味著他已死,還有很大的希望是他還活著,說不準正躲在哪療傷。”
肅宗聽陳克松這般說,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朕的心裡又何嘗好受,怪只怪朕教子無方,養出小三這麼個腦子簡單的,朕是想借此機會磨礪他,可是你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