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曜學習了九尾狐一族的心法還有妖術,她現在身上氣息極為混雜,是以之前子辰看見了她才會那般斥責她。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全然陌生的人竟然一下就識別出她的氣息,必定修為比她高上許多,而且還能準確的說出她的名字……
看來此人的“都知道”也並不知說說而已。
雁迴心思一轉,便又留了個心眼,指著天曜問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都知道便又睜了醉眼朦朧的眼睛將天曜上上下下一打量,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揉了揉眼睛,稍稍坐正了身子,這次眯著眼睛盯著天曜看:“咦?”他站了起來,好似酒都醒了幾分,“不對啊,不對啊……”他在嘴裡嘰嘰咕咕的唸叨了幾句,然後一拍手,“你帶了無息香囊對不對?”他衝著天曜走了過來,“你把香囊解了,我就知道你什麼人了。”
他一伸手要往天曜身上探,天曜敏銳的往後退了一步,都知道一抓之下落了空,他卻沒有放棄,又是一把抓向天曜,這時斜裡倏爾伸出了手將他粗壯的胳膊拽了住。
雁回的手在他胳膊上顯得又細又小,但她卻絲毫沒有怯場:“這人我罩著的,別碰他。”
天曜聞言,在雁回的斜後方淺淺的看了眼她的側顏。只見她目光懾人的盯著都知道,一身氣勢洶洶,充滿了保護欲。
真是……將他當小雞崽護著了……
都知道看了雁回一眼,雖然求知慾十分強烈,但還是不想與雁回沖突,他悻悻然的收回了手,瞥了瞥嘴:“你們這種問了問題不給正確答案的人最討厭了。”他仰頭喝了口酒,然後撇著嘴坐了回去,“說吧,你們要問的到底是什麼事,問完了老子還要繼續回去喝酒的。”
這下雁回和天曜才重新落了坐。雁回沒吭聲,聽著天曜沉聲問:“青丘國丟了個九尾狐公主,我想問,你知道那九尾狐公主的行蹤嗎?”
“知道呀。”
雁回眸光一亮,心裡著急聽下去,那邊都知道卻不慌不忙的又喝了口酒,咂嘴晃腦坐了好一會兒才一抹嘴,濺著唾沫星子道,“一年多前打西南邊,躍過赤陽山偷偷跑進中原來的唄,然後一路北上,到了個鎮上,好像和一個書生在一起還是咋的了。沒別的動作,老子也懶得看一個妖怪的訊息了。”
雁迴心裡還在琢磨,若照此說法,那九尾狐公主應該是還在這中原某處才是,為何青丘的人……
天曜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這是多久前的訊息?”
“最後一次知道那九尾狐公主的訊息是兩三月前還是三四月前來著,老子天天喝酒,日子喝忘了。”
雁回撇嘴:“你也真好意思說呀……”
天曜卻皺著眉頭,問:“那和九尾狐公主在一起的書生,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知道啊。”都知道晃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叫陸慕生,長得老帥了。面板比俺牙還白。”
他這話說得好笑,但雁回卻一點沒有笑的心思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現在呆在素影真人身邊的那個書生,也是叫陸慕生。三四個月之前,正巧是素影真人找到陸慕生的時間,然後九尾狐公主失蹤,然後帶著陸慕生來了辰星山,然後這狐媚香……
所有的線索好像在這一瞬間都能穿了起來,雁回一時覺得有些頭痛。
“九尾狐公主……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雁回問出口,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飄忽。
“這俺確實不知道了……”都知道將酒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有些氣憤的哼哼,“孃的,說到這個老子就是一肚子氣!老子本事那麼大!要是鳳千朔那傢伙把老子調到上面去,讓老子來操控七絕堂的情報,老子絕對不會把七絕堂弄成現在這個鳥樣。他就是怕老子太能幹,氣勢蓋過了他,所以不給老子調位置。老子不服。”
天曜瞥了都知道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恐怕,就是不想讓七絕堂知道得太多。”
都知道並沒有聽見天曜這句話,他沉浸在自己的憤怒當中,咕咚咕咚將壺裡的酒喝完了,又是一抹嘴,打了個酒嗝道:“不過嘛,老子還是知道的,現在那帥書生在素影真人手裡面嘛,兩女搶一夫,那不是死就是傷,現在既然沒了那公主的訊息,我估摸著那公主要麼是死了,要麼就被素影真人抓起來了。前些天鳳銘不是在煉個什麼狐媚香嘛,老子猜,素影真人將那九尾狐公主拿去煉香了也說不定。”
雁回倏爾想到她與天曜第一次闖進天香坊時,偶遇素影真人,那時她用天曜教給她的法術去偷聽素影真人與鳳銘說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