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藥!”
“哪裡?”皇上開了口,臉上漏出不耐煩的神情來,這後宮之中但凡遇到一點這樣的事情,奴才們說話總是不一下子將話說完。
“一盒糕點……”張太醫顫顫巍巍地說著,隨即抬頭看了一眼畫語的宮女梧桐,梧桐趕緊捧著一個黑色食盒跪了出來。
那食盒上娟秀小篆書寫的“一品堂”三個字使得一切一目瞭然,瑾瑜見皇上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輕輕提了提嘴角,提起衣襬便單膝跪下了下去。
“回皇上,前日元宵佳節,末將體恤將士們不得歸家團圓,特意讓人送了些糕點進來,畫貴妃的這盒確實是末將送的。”瑾瑜直直地注視著皇上,一點懼怕之意都沒有。
畫語躲在皇上身後,眼睛偷偷打量著瑾瑜,眼神之中卻已經抑制不住有喜悅之色了。
倒是站在人群裡的二皇子看了一眼氣淡神定的瑾瑜,又看一眼畫貴妃,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你在這糕點之中放藥了?”皇上冷聲問。
“父皇,這糕點兒臣與皇嫂宮中皆有,並沒有毒!”不及瑾瑜說話,文晴公主直接跪了出來,“當日兒臣和皇嫂陪著瑾將軍來給畫貴妃送糕點,一共兩盒,這一盒是皇貴妃自己挑的,將軍事先並不知道畫貴妃要選這一盒,怎麼可能獨獨在這一盒糕點裡放藥!”
“還有一盒在哪?”皇上嚴肅地問。
“回皇上,還有一盒將軍送給了兒臣,兒臣嚐了幾塊,還有半盒收在房間裡。”太子妃趕緊開了口,“這就讓人去取來。”
“董嬤嬤!”皇上側頭看了一眼站在皇后身旁的董嬤嬤,“你跟著一塊去!”
董嬤嬤趕緊答應,隨即跟著翠兒出去了。
屋子裡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
畫語自己也覺察到了事情恐怕有變,眼神犀利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瑾瑜。
瑾瑜感受到她的目光,暗暗一笑,不予理會。
文晴公主會站出來在自己的計劃之外,但是她說的話卻跟自己的計劃不謀而合。
瑾瑜明知道畫語殺自己的心都有,怎麼可能會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換太子妃的命,畢竟這謀害皇嗣之罪若是放在太子妃身上還有活路,換了自己,便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所以,瑾瑜想了這麼一遭。
只要畫語上當鬆口,便不可能再回過頭來反咬太子妃,而自己一直以來都躲著畫語,這罪名要往自己身上推定是漏洞百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約定,都是男人家的事情,自己實質上還是女流之輩,這種約定沒有遵守的必要!
彥祀輕輕看了一眼瑾瑜,隨即低下頭去,掩蓋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自己到真的是小瞧於她了,這樣的計謀,自己怕是怎麼都想不出。
二皇子見著畫語略顯慌張的神情,便已經猜到這個蠢女人又壞了自己的好事,但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不敢多言。
不一會兒董嬤嬤取了食盒過來,又請了跟著鑾駕一起前來的李太醫檢視了一番,證實這糕點之中並沒有催產之類的藥物。
“李太醫,你再查查那一盒!”皇后輕聲吩咐道。
李太醫領命,又將梧桐手裡的糕點查驗了一番。
“回皇上,這糕點之中確實有催產藥,只是這藥皆灑在糕點外面,裡面並沒有。”李太醫俯首回答。
“父皇,恐怕是這糕點是在畫貴妃院中被人動了手腳。”彥祀趕緊見機行事地站了出來,順利地將矛頭引向了畫貴妃,如此,便跟其他人都撇開了關係。
“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畫語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總不能讓皇上查出來這毒是自己放進去的,便又委屈地哭了起來,“可憐臣妾的孩子,才剛成形就離臣妾而去了。”
“畫貴妃的飲食是誰照顧的?”皇上皺眉問道。
“是奴婢。”梧桐趕緊低頭回答。
“來人,將這個賤婢關起來!”皇上厲聲吩咐道。
梧桐和畫語皆是一臉錯愕,直到有人來將梧桐拖走,梧桐才反應過來,大聲喊冤:“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對畫貴妃忠心耿耿,不會害娘娘的啊。”
畫語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是折了夫人又賠兵,剛想求情,收到二皇子的眼神,立馬乖乖閉了嘴。
“畫貴妃院子裡的宮人全部壓下去嚴刑拷問,直到問出真相為止!”皇上又說了一句,隨即目光掃向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和瑾瑜二人,“太子妃和銀槍將軍,保護龍胎不周,罰禁足十日,每日為皇子抄經祈福!”
“是,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