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戰場,恐怕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恐怕不行……”太醫輕聲說。
眾人皆是一陣心痛,就連跪在地上的畫語都心塌了半邊。
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是間接地讓大梁少了一位領軍的棟樑之才,若是皇上不念及自己平日的情分,恐怕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父皇,瑾將軍當初落海都無大恙,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來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一旁的彥允輕聲開了口,“畫貴妃也說了是將軍頭疼不小心落水的,到底如何,也該等瑾將軍醒來之後再對質。”
皇上沉默,目光搭在畫語身上。
“兒臣見畫貴妃似乎也真是被嚇到了,臉色發白,既有太醫在,也請太醫給畫貴妃請個脈才是,這事情還沒弄清楚,可不能再有人倒下了。”彥允又說。
畫語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彥允,雖然知道身旁跪在的李太醫是自己人,但是不太明白二皇子為什麼要讓他給自己把脈,難道這時候裝病就能博得皇上的同情,隨即對此事不予追究麼?
“你先起來吧。”皇上沉默了一下,朝著跪在地上的畫語輕聲說,“讓太醫替你瞧瞧。”
“是。”畫語連忙叩謝,由著宮女扶了起來,往一旁坐去。
李太醫也隨即起身,走到畫語面前跪下,待宮女將帕子蓋好之後才將手搭上去。
屋子裡的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二人。
李太醫探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起了身,重新跪到皇上面前,“恭喜皇上,畫貴妃這是喜脈,只是月份尚小,胎相有些不穩,開些養胎的藥調理著便無大礙。”
喜脈!
屋裡無人不驚,連畫語自己都愣了一番,隨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敲敲看了一眼淡定自如地站在皇上身旁的二皇子,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著實,這個病定能讓皇上寬恕自己。
彥祀和文晴皆是一愣,隨即暗暗握緊了拳頭。
這女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