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連忙說,不用看也知道,魏子淵一直走在自己前面,鞋襪不可能沒事。
“我沒事。”魏子淵輕輕勾了勾嘴角,感受著手臂上漸漸傳來的體溫,“你大病未愈,不能再受寒了。”
瑾瑜輕咬嘴唇,慢慢地低下頭去,沒有在說話。
躺在吳懷裡的感覺,比在閆安的背上還要安心,平穩踏實的感覺,催人入夢。
夢裡又有那個修長的背影,這一次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瑾瑜慢慢地靠近。
魏子淵低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懷裡睡熟的瑾瑜,輕輕地提起了嘴角,若是可以,好想就這樣抱著她離開。
只是因為太瞭解她,所以知道她不可能會放著兄弟的仇不報。
當初,若不是因為報仇,她應該已經與自己舉案齊眉了。
也就是因為她,自己才願意為她一搏。
你既已決定,本王便護你一生吧。魏子淵輕輕一笑,抬起頭,目光凜然地看向“三皇子府”的額匾。
門檻內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魏子淵轉頭看去,對上閆安的目光。
閆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看向魏子淵懷裡的瑾瑜,即使一身男兒裝扮,也能立馬將她認出,連忙上前接住。
魏子淵將懷裡的瑾瑜交到閆安手裡之後,輕輕點頭,一句話也沒說便轉身離開了三皇子府。
閆安看了一眼魏子淵的背影,低頭看向懷裡的瑾瑜,轉身,抱著她進了後院。
第兩百六十五章戰爭與百姓
“咦?怎麼是你?”還不等閆安進院子,懷裡的瑾瑜便醒了過來,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閆安。
一連幾天都沒見到閆安了,第一眼看清她的五官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吳少俠將你送回來之後便回去了。”閆安輕聲說著,並沒有要把瑾瑜放下來,繼續往院子裡走去。
瑾瑜也不著急下來,在閆安面前,她從不矯情,理所當然地側了側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閆安懷裡,“你今日怎麼有空回來看我了?”
“我在宮裡遇到了西番太子,他跟我提起,我害怕你被大皇子的人加害,所以連忙出了宮,剛回來吳少俠便將你送了回來。”閆安說著瞟了一眼瑾瑜的鞋襪,皺了一下眉頭,略帶責備地說:“你才好幾日,大夫說了讓你注意休息,你又不聽話,頂著大雨還往外跑,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面對閆安的責備,瑾瑜絲毫沒有愧疚感,反而仰起臉笑著看向閆安,一臉得意地說:“當初你把我撿回來就應該做好為我操心的準備了!”
瑾瑜說著還揪起身子,往閆安面前湊了湊,憋著嘴,假裝生氣地說:“我告訴你,你休想再一聲不響地丟下我!”
閆安看著瑾瑜的神情,淡然一笑,抱著她進了屋:“放心,不會了,以後你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可好?”
“嗯!”瑾瑜高興地點點頭。
“宮裡可有訊息了?”瑾瑜進屋換了鞋襪和衣服,便盤腿坐到軟榻上,吃著點心看向坐在一旁的閆安。
赫連銓鈺還能進宮,便說明大皇子還沒有與他撕破臉,想來計劃還沒被點破。
閆安手裡端著茶碗,腦海裡卻想著方才魏子淵離開的背影,聽到瑾瑜問話,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將手裡的茶碗放了下去。
“一切還算順利,父皇讓人徹查運鹽一事,二皇子如今已被軟禁,暫時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動作,但是大皇子顯然意氣風發,赫連銓鈺說今日之事讓大皇子有些在意,所以並未透露太多,但是大皇子今日已經向父皇提起了進攻大梁一事,兩人在內書房議事,我並未聽到,所以不知道是否跟大梁細作有關,不過我們才丟失一座城池,大皇兄此時雄心壯志地要進攻大梁,應該有人與他裡應外合!”
聽著閆安的話,瑾瑜慢慢地擰緊了眉頭,思忖一番,側頭看向閆安,神情認真地問:“以東珠的國力,能否攻下大梁?”
閆安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
“自東珠建國以來,大梁便有百餘年曆史,兩國接壤之處群山環繞,自成屏障,互不干擾,濟州、潁川隔海相望,多有戰事。”
“一來,大梁不擅長海戰,無法攻陷東珠,此外,東珠國力薄弱,無法攻佔濟州,兩方戰事多以和談收場。”
“既如此,大皇子為何如此熱衷於攻打大梁?”瑾瑜反問。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標並非大梁,而是皇位。”閆安輕聲一笑,“父皇年輕的時候好武力,崇尚攻打大梁,擴充套件國圖,雖然久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