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有意望了下譚千一,對啊金點點頭,說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啊金施禮退出了大帳,遠航笑了一下,繼續與譚千一聊了起來。
“譚將軍這裡參領幾人啊?”遠航笑問。
“回大人,左營共有參領八人,現今全部都在這裡。”譚千一回身望著身後參領答道。
“好,譚將軍手下參領精神的很,足以見得將軍領導有方,治軍嚴整。”遠航讚揚說道。
“不敢,都是大人的功勞。”
“誒,我新任守備不過幾天時間,哪裡有得功勞,譚將軍說笑了。”
“哈哈……”遠航笑了起來,眾人也只好陪笑起來。
“敢問譚將軍,三營之中,你們哪位將軍武藝略高一些?”遠航試探著問道。
“這……”譚千一略有猶豫,答道:“大人,我等從未比試過,這末將實在不好回答。”
“哈哈,無妨。”遠航笑後,探身說道:“本官很是仰慕將軍這樣,武藝非凡,可以上陣殺敵,為國建功者。不知將軍可否為本官展示一下,讓本官開開眼界。”
譚千一急忙起身,施禮答道:“大人要校練兵馬,末將自是服從。”
遠航連連擺手,說道:“譚將軍誤會了,本官只是想見識一下眾位馬上功夫而已,不需兵士前來。”
“噢。”譚千一聽後,點頭應允,轉身吩咐道:“速下去準備,為大人展示一下。”
“是。”眾參領齊聲應道,施禮後退了出去。
遠航與譚千一站在校場邊,看著場中參領各自展示著馬上本事,不住點頭讚揚。
“譚將軍,你手下參領各個武藝不凡,皆是將軍帶領得好啊。”遠航側過頭望向譚千一。
“不敢,大人過獎了。”
“非也,將強則兵壯,將弱則兵衰。他們的前途在你手裡,而你的前途,在我手裡。”遠航淡漠地說著,眼睛卻一直望向場中。
天氣雖然炎熱,譚千一還是打了一個冷戰,側目望向遠航。
“咦!譚將軍,那是什麼?”遠航忽然發現了什麼,向前走去,譚千一急忙跟上。
“回大人,這是攀山藤。”軍校場緊鄰城牆,譚千一見遠航走過去觀望,上前說道。
“這藤好厲害,沿著城牆便要爬上去了。”遠航抬頭望去,半面城牆都被這攀山藤遮住了。
“是的,大人,此藤異常堅韌,刀劍難斷。”譚千一也望了過去。
遠航指著其中一根,問道:“為何這根並無綠色,好似已經枯死。”
“是的,常有兵士無事之時練習刀法,便砍這藤,想是這根砍得多些,便死去了。”
“奇怪,它既然死去,邊上的藤為何還要與他纏繞在一起?”遠航冷笑一聲,問道。
譚千一覺得好笑,答道:“大人,它們在一起長成,互相纏繞才可上得去,縱是枯死,邊上那藤也可借力而上。”
“可惜了,藤不比人,放著那面活著的藤不去攀附,卻守著這死去的,難道到了上面,只憑自己之力上得牆去嗎?”遠航搖著頭,冷笑說道,說完轉頭望向譚千一。
譚千一才聽明白遠航所說之意,急忙欠身,說道:“大人說的是,不如末將將死去之藤除掉,大人您看如何?”
遠航沉思一下,指著說道:“命人將所有藤砍掉,一根不剩。”
“啊?為何呀大人。”譚千一聽後一愣,急忙問道。這藤在牆邊,顯得一片綠色,若是砍掉只會露出灰色牆磚,哪有綠藤好看。
“必須除掉,若是敵軍破城,順著這藤可從四下滑進得城來,我軍便連奪回城牆的機會都沒有了。”遠航又望了一眼譚千一,冷靜說道:“藤沒了無事,只要我在。”
送走遠航,譚千一獨自站在城牆下,看著那攀山藤,腦中不停思討著。這新來的守備雖然年輕,心計不可估量啊,居然以藤說事,警告與我。我該如何抉擇?是聽信候將軍的話,除掉他為陳大人報仇。還是好好做自己的左營將軍,效力於他?思前顧後,譚千一喚來親兵,囑咐一番。親兵聽後連連點頭,施禮後轉身出了軍校場。
“大人,已近午時了,是否還去右營?”啊金隨遠航出來,跟在身後問道。
遠航搖頭,說道:“我原本便沒打算去右營,方才你說的話,他能否聽去?”
“我有意加大了一點聲音,如此近的距離,他定會聽去。”啊金點頭應道。
“嗯,我先回府,你與無影留下。”遠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