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搖頭說道。
“噢,聽聞葉公子所知甚多,請教一下,可有什麼辦法解救盧州嗎?”那老者起身給遠航倒了杯茶。
“老伯,盧州重災,民不聊生。其一無居所,民居多數倒塌;其二無食物,糧食幾乎絕產;其三無藥品,傷者難以救治;其四無管理,瘟疫即將漫延。”遠航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若想解救盧州,首先要將百姓撤離城中,組織青壯及時將屍首掩埋,防止瘟疫。分發糧食,藥品救助災民。待百姓穩定後才可修繕房屋重建家園。”
那老者仔細的聽著遠航的話,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
遠航忽然想起老爺他們還在院外等自己訊息,起身對老者說道:“小可家眷還在外面,既然此處已無房間,便不打擾了。”
“葉公子莫急。”老者攔著遠航後回身對中年漢子吩咐道:“去給葉公子備出兩間上房。”
“老爺,這。。。”那漢子露出為難的臉色。
“不必多說,下去吧。”老者擺擺手。
“是。”那漢子看了遠航一眼後退下了。
老者轉回身對遠航笑了下,又指了指凳子道:“這下葉公子可以放心了,請坐。”
“多謝老伯。”遠航聽說給自己讓出了房間也不在著急,又坐了回去。
“再請教公子,如何看待現今大梁國的天下之勢?”那老者面目溫善的問道。
老者此話一出,頓時令遠航心生疑問。站起身道:“老伯您為何有此一問?”
“哈哈,公子不必擔心。老夫只是見公子氣宇非凡,故而以此言向公子請教。出君嘴,入我耳。還望公子直言勿諱。”老者對遠航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老伯快請坐。”遠航見老者如此大禮,急忙謙虛說道。“小可只是個商人,做生意尚可,天下大勢則不敢妄加評論。”
“無妨,請教公子如何看待小梁國?”那老者卻並不放棄,又問道。
“跳樑小醜而已。”遠航很淡定說道:“梁國立國百年有餘,當今聖上乃是順位登基可謂正統。之所以允許小梁國存在,不是因為顧及兄弟之情,而是因為聖上登基初始,必先治內而後治外。三年之內,必將一統梁國。”
老者皺了下眉,繼續問道:“那你認為聖上該如何治內呢?”
“排除異己,善用人才。重章立度,改遷新都。”遠航淡然的說出了十六個字。
老者不動聲色的思考著遠航的話,想了想問道:“願聞詳情,請公子明示。”
“聖上登基不久,身邊難免會有異己之人,想必效忠幾位皇子的人應該不少。都找出來除掉不易,所以就應該啟用人才,培養自己的新生力量。然後再重視規章,強化制度。多增加一些有利於百姓的措施。最後要遷都,應該將都城遷到京州。現在京州位於大梁國的中心位置,便於全國各地的奏摺都能在最短時間內傳到都城。這次盧州地震,從盧州奏摺到後堂府快馬不停歇也需十日有餘,豈不延誤時機?最主要的就是都城離小梁國距離太近,都城應該是國家中心,如今卻成了守國的邊城。一旦小梁發難,聖上與朝中重臣便有危險。”
遠航一口氣將自己心中想法說了出來,感覺口乾舌燥,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那老者聽完遠航的話起身抱拳道:“今日聽公子一席話令老夫茅塞頓開,猶如撥雲見日,公子如此大才,為何不投身朝廷,為國出力呢?”
“不敢,小可胸無大志,也無治世之才。今日只是與老伯相識一場便隨口而說,勿怪。”遠航鞠躬接著說道:“小可感謝老伯容我留身在此,不敢打擾老伯,小可先行告退。”
“公子且慢。”老者攔住遠航問道:“不知公子欲往何處?”
“我要前往京州城,欲在京州安家立業。”遠航也沒有最終的打算,只得先去京州再圖後路。
“噢,葉公子前往京州,想必沒有落腳之處吧?”那老者沉思一下拂鬚問道。
“正是,只好到達京州再做打算了。”遠航答道。
老者聽後自腰間取下一塊腰牌遞給遠航道:“京州知府嚴大人與老夫有些交情,公子如遇困難可去尋他,嚴大人見此腰牌必會助你。”
遠航看了下腰牌,上面刻了‘右人’兩個字,不知何意。
“這如何使得?”遠航便要將腰牌遞迴。老者伸手擋住道:“公子不必客氣,這腰牌你先拿著,來日我返回京州自當去尋公子討回。”
“既如此小可先行謝過,來日京州相見,小可必當奉還。”遠航說完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