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過幾日入了四月,便是東南風起。這等常識大人皆不知,又何必上得城樓,不如在府中飲茶作樂吧。”離莫說完,眾將轟然笑起。
“放肆!”遠航身後刀紫怒色站出,指著離莫,說道:“我家大人豈容你等小輩妄自評說。”
“怕說又何必來此。”離莫火爆脾氣上來,反而向前一步。
刀紫也是出了名的臭脾氣,兩人一語不合,便要動起手來。
“大膽!”孫柯上前站在二人中間,怒喝道:“離莫,你眼中還有本將嗎?以下犯上,對知州大人無禮。來人,拉下去斬首示眾。”
自邊上過來兩個官兵便要押著離莫下去,遠航急忙對孫柯拱手說道:“孫將軍息怒。此事發生偶然,本官屬下也有過錯,初次見面,不知不怪。請將軍收回成命。”說完回頭對刀紫喝道:“還不快向這位將軍賠禮。”
刀紫雖然心中不服,但他卻十分欽佩遠航,遠航吩咐自是服從。便上前一步對離莫施禮,說道:“是我魯莽,將軍勿怪。”
離莫被兩個官兵返壓著雙臂,將頭一扭冷哼了一聲。
孫柯也是做個面子給遠航看,自然不會因為此事斬殺愛將。便藉機說道:“知州大人為你求情,暫且饒你一次,再有不敬之語,立斬不赦。還不快謝過知州大人。”
離莫掙脫官兵,也未說話,只是對遠航拱手致謝。
遠航笑了下,轉身自懷中拿出司徒浩叫自己帶給孫柯的書信,說道:“我自後堂而來,司徒大人有書信交與將軍,請過目。”
孫柯接過書信,開啟看後對遠航抱拳說道:“葉大人,司尉大人有命,益州一切以大人為首,末將率所有守軍聽命於大人。”
遠航一愣,沒想到司徒浩的書信是要給自己如此大的權利,居然可以調動益州軍隊。
遠航急忙回禮,說道:“將軍臨戰經驗遠勝於我,我二人可互做商議,守好益州,同為朝廷盡力。”
孫柯連連點頭,將眾位將軍為遠航引見一番。遠航笑著與各位將軍打著招呼。眾將見遠航謙虛有禮,不免對這位年輕的知州大人多了幾分好感。
“孫將軍,小梁兵馬囤守固州,不進不退,必有緣故。不知將軍如何看?”遠航與眾將見禮後,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問向孫柯。
“大人,這也是本將不解之處。”孫柯也望向遠處答道。
“按理來說,益州乃是咽喉之地。幾位皇子兵馬已到,定當合力奪回益州方為上策。可已半月有餘,卻遲遲未動。若是放棄益州,大可各自退兵,又何必重兵都聚集在固州城內呢。”孫柯想不出原因,搖頭說道。
“既不退兵,自是要攻益州,不然何苦白白浪費許多軍糧。”遠航思後答道。
“那還等什麼,為何還不來攻,多一天則需消耗眾多物資。”孫柯問向遠航。
“是呀,他們在等什麼?難道還有援兵。”遠航自語地說道。
“不會,小梁兵馬全在固州,何來援兵。”孫柯否定了遠航的想法。
大風將旗幟吹的隨風亂舞,一下將遠航的頭裹在了旗子之中,孫柯哈哈笑著將旗幟從遠航頭上拿開,遠航回頭看著旗幟也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在身後將領中尋找離莫。
“離莫將軍,請上前來。”遠航看到離莫,對他招手。離莫不知遠航尋自己何事,便走到孫柯身後。
“方才將軍說,三月起西北風,四月便起東南風,為何?”遠航看著離莫那張黑臉問道。
“這誰知道為何,每年都是如此。”離莫大聲答道。
“將軍如何得知的?”遠航問道。
“我自小便在益州長大,入伍後才去的後堂,小時與夥伴常去海邊玩耍,一進四月海上風向便改為東南風了,直至五月才風平浪靜。”離莫隨口答道。
“益州臨海?”遠航驚奇地問道。
“是的,這個本將知道,東側便是東海。”孫柯搶著答道。
“我知道了,益州地理位置如此,受海風氣候影響,四月開始便刮東南風。”遠航看了看孫柯,神色凝重地說道:“他們在等風。”
“等風?”孫柯一愣問道:“為何等風?”
遠航指著旗幟,說道:“將軍請看,此時旗幟飄向東南,固州來兵就從這個方向。如此大風,小梁兵馬逆風來戰,且不說無法布好陣型,便是弓箭也射不上城池。他們在等風向轉為東南風,那時來攻則居順風之力,而我等則為逆風迎敵。那時風向城內吹來,若用火箭攻城,城中必是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