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孫柯臉上笑容頓時僵住,一個健步竄上來蹲在遠航身邊,急切問道:“大人怎麼了,可是傷到哪裡了?”
遠航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大腿內側被馬鞍磨壞了。”
孫柯扶著遠航,抬頭對護送糧草的兵士喊道:“你們幾個過來,將糧草鋪平,扶大人去車上。”轉頭又對遠航說道:“大人先去車上忍耐些,就要到益州了。”
遠航看著孫柯點了點頭。那幾個兵士跑過來抬起遠航送到糧草車上。
遠航躺在車上,孫柯騎馬在旁邊陪行。笑著問遠航:“大人,那小梁沒有追來嗎?”
遠航搖搖頭,說道:“未見追來,或許鐵蒺藜起了作用。”
孫柯對遠航肅然起敬,說道:“幸有大人妙計,才使得眾人無恙歸來。”
遠航卻心事重重,說道:“先不說那些,孫將軍,進城後命令軍隊穿城而過,在西門外紮營休息。糧草可置於城中,告知秦將軍關閉城門,防止敵軍來襲。”
“是,末將遵命。”孫柯在馬上抱拳說道。
遠航笑了一下躺了下去,看到夜空中有幾顆星星一眨一眨,心情也是大好。一路勞累又被馬車晃著,居然睡了過去。
宜蘭側坐在床邊,端著湯碗正一勺一勺的給司徒浩喂湯。司徒浩抬手擋了一下,將頭側了過去。
“父親,多喝一些吧,這樣身體才好的快呀。”宜蘭見司徒浩只喝了幾口,便勸說道。
司徒浩咳嗽了幾下,緩聲說道:“宜蘭,為父躺了幾天了?”
宜蘭將湯碗放在床邊,轉回身拿出汗巾,為司徒浩擦拭嘴角,說道:“已是第四天了。”
司徒浩平穩了一下氣息,低聲問道:“可曾有前方訊息?”
宜蘭搖搖頭,輕聲說道:“父親莫要多想,先把身體養起來。”
“展大人呢?”司徒浩問道。
“展大人幾日前便回了後堂,走時曾說不日便回。”宜蘭答道。
司徒浩長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對宜蘭說道:“已近深夜了,去吧,回去睡吧。”
“噢,父親,那您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便過來。”宜蘭起身緩緩走出了房間。
遠航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周圍已經黑透了,只有兵士手中的火把發出一些光亮。遠航看到啊金騎馬跟著自己,便問道:“走到哪了?還有多久到益州。”
啊金在馬上答道:“大人,很快便到了。”
遠航應了一聲,向四周看了一下,喊道:“我的馬呢?黑子,黑子!”
話音才落,車後面黑子聽到遠航召喚,“咴兒,~咴兒。”叫了起來。
遠航聽到聲音,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指著黑子說道:“夥計,你也太黑了吧,這麼近我都看不到你。”
遠航下了糧草車,牽過黑子翻身上了馬背,對啊金與無影說道:“走,我們先回城。”
遠航趕到益州城下,隊伍正在緩慢進城。見到秦朝與孫柯正站在城門外,遠航走過去對他們說道:“二位將軍,隊伍進城後即刻關閉城門。”
二人對遠航抱拳稱是,遠航回頭看了下隊伍,接著說道:“我先回府見過司尉大人,明日我們再做商議。”說罷進了城去。
回到府外,刀紫正在府外迎著,見到他們回來,高興地快步迎了過來。抱著啊金興奮地喊道:“我見到隊伍進城便知你們要回來了,沒事吧兄弟。”
啊金笑著打了刀紫一拳,說道:“大家都無事,府中可好?”
刀紫一拍胸膛,說道:“有我在自然無事。”
遠航笑著從後面走上來,對刀紫點頭說道:“辛苦了,刀紫。”
“大人。”刀紫見到遠航急忙施禮。
遠航一拍他的肩膀,回身對啊金他們說道:“你們快去休息吧。”
“是,大人。”啊金等人施禮說道。
遠航進府直奔西院而去。推開院門便向司徒浩房間走去,還未走到門前,看到宜蘭從房內出來正回身帶門。遠航詭笑一下,躡步走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宜蘭。
“啊!”宜蘭失聲大喊了起來。遠航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悄聲說道:“別喊啊,是我。”
宜蘭聽出遠航聲音,回身攥起拳頭打了他一下。
遠航剛想借機佔些便宜,屋內司徒浩聽到宜蘭喊聲,急促地咳嗽起來,聲音微弱,喊道:“宜蘭,宜蘭,怎麼了。”
遠航急忙鬆開宜蘭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