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抬步邁過竹竿坐了上去,雖說有些堅硬,總比自己走路要強多了。
遠航在上面指揮,下面兩個漢子按他所說向前走著。路上遇到不少官轎,都向一個方向而去,遠航的轎子夾在其中特別顯眼。
“遠航!”臨近皇宮時候,一頂官轎與遠航的竹轎並排而行,裡面官員正是展護。展護無意開啟轎簾,看到邊上竹轎上方坐著一人,比自己高出許多,再仔細一看,居然是葉遠航。
遠航側頭向下一望,哎呀,老相識啊。
“哈哈,展大人,一向可好呀。”遠航居高臨下,向展護抱拳說道。
“好,好。”展護好似作揖一般,將手高舉,抱拳回禮。
“你這是哪般啊?何時回的後堂呀?”
“昨日才到,這不,正打算散朝去拜訪您呢,巧了,路上遇到。”遠航嘿嘿笑著說道。
“好,散朝後去老夫那裡,咱爺倆喝上一壺。”展護咧嘴一笑,悄聲說道:“你岳父那罈好酒,已被我喝的快見底了,哈哈。”
行了一會,到達宮外,各位官員已從旁門進到宮內等候,宮門左側停轎處一字排開幾十頂官轎。
“你們也看到了,我乃朝中官員,只因今日家中轎伕有病,無人抬轎才僱傭你們。這樣,你們去那面等候,待我出來再送我回去。”遠航下了竹轎,向停轎處一指對那兩個漢子說道。
那兩個漢子何時見過這陣勢,後悔起來,怎得接個生意還來到皇宮了。只是此時想走也不敢啊,人家是朝中官員,出來見不到轎子,還不得打死個人啊。無奈只好抬著竹轎,向最後走去。
“誒,誒,你們來這裡。”遠航看了下那長長的轎子隊伍,排到最後離宮門太遠,自己出來還要走上許久。將竹轎喊回,笑著對展護說道:“展大人,我這轎子窄小,不礙事,借您個地擠一擠。”
展護看著一品大員的轎子旁邊擠進來一個竹轎,真是哭笑不得,搖著頭向宮內走去。
在宮內候了一會,傳事太監前來通告,請各位大人入殿。
遠航是一州守備,官居四品,理應排在三品官員之後入殿。可他也分不清身上官服各代表幾品,看前面過去了十餘人,估摸差不多了,閃身擠進去,跟著向殿內走去。
大殿之上,皇上還沒有臨位,各位官員尋找自己的位置站好。遠航剛剛站穩,身後有人拍著自己肩膀,回頭一看,一個白鬍子老頭對自己笑著。
“您老好。”遠航禮貌的打著招呼。那老頭沒有說話,手向後一擺,邁步上前站在了遠航的位置上。
噢,敢情佔了你的地了。遠航乾笑一下,站在了那老頭身後。還未站穩,身後又有人拍著自己。遠航回頭,這回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那老者打量遠航一下,邁步上前將遠航擠開。
原來朝內官員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殿內是沒有外來官員的位置的,只能進殿見駕列於最後排。遠航不知,站在了第一排。一個接一個的後退,最後遠航居然退出了大殿之外。
奶奶的,這個憋氣。遠航站在殿外看了看身邊的太監,轉身過來,背向殿內,一屁股坐在了大殿的門檻上。
“上朝。”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呼,百官齊刷刷地跪了下去。印文帝自帳後走出,掃視一下殿中百官,緩緩坐在了龍椅之上。陳福跟在身後,閃身站在一旁。
咦?那是何人,背對大殿坐在門口。印文帝向遠航望了望。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高呼三聲萬歲,印文帝面帶微笑,緩聲說道:“眾愛卿平身,門外是何人?”
遠航扭頭回望,見印文帝已坐在龍椅上,起身跪在了殿外,叩頭說道:“皇上萬歲,臣葉遠航叩見皇上。”
“葉愛卿為何在殿外見駕啊?”印文帝扯著脖子喊道,聲小了外面的遠航哪能聽得到。
“回皇上,殿內老臣欺負我,將我擠出殿外。”遠航跪在地上委屈說道。
印文帝看了一下殿內大臣,笑著說道:“你且進來,便站到展司使身後吧。”
遠航不情願地站起身,走進大殿站在了展護身後。雖然是第二排,不過離皇上近,還是對前排那些剛才排擠自己的老臣們撇撇嘴。
“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皇上,老臣有本奏。”遠航在下面看著,果不出所料,陳福已經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
印文帝臉上一抖,無意間望向了遠航。
“有何本奏?”印文帝收回望向遠航的目光,淡聲問道。
“臣上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