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
即使腦子一片空白,他依稀可以察覺到,自己跟她之間像是有些過往,可此刻因為她過於清淡的態度,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不知能否唐突的問一句,你是什麼人?”
那晚闖入他所借住哪所院落的兩個女子,說他是暗息,這世上只有皇家的人,才會有暗息在身邊。
他一再懷疑,自己的主子就是眼前這個女子,或許曾經也將她放在心上過。
“你是問名字還是身份?若是名字,月到可以告訴你一個,若是身份,月也可以告訴你一個。”
夜冥又愣了愣,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再說,身份她不止一個,名字也不止一個。而在這不止一個的身份和名字之中,只能告訴他一種。
“你可是皇室的人?公主?還是娘娘?”
錦月將放遠的視線收回後,淺淡的掃過了夜冥的臉。夜冥震了震,有些人的高貴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比如眼前的她。
“都不是~”
都不是三個字輕緩的從錦月口中吐出,夜冥的心瞬間亂作一團,擾亂了他先前所有額揣測。突然又聽到錦月低聲喃喃了一句。
“希望永遠都不會是。”
夜冥未曾解出這聲呢喃有何種深意,卻也沒有出口追問。因為他有預感,即使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
錦月對夜冥的瞭解,也僅限於是南康公主的貼身暗息。唯一有的一次交談,便是南康公主醉酒那次召她入宮。那時似乎也是在拱橋上,有著蓮花碧水,滿打滿算也就說過寥寥數句。
“你不怕月騙你?”
謹慎是暗息根深蒂固的習慣,多疑又是一個失憶之人對這個世界該有的防備。於情於理,錦月覺得夜冥都不該直截了當的過來問她。
“我也不知道,潛意識裡覺得你的話可信。”
錦月靜然而笑,當初南康公主在凌雲宮醉了酒,是夜冥讓人召她進宮的,當時未曾多想,如今卻覺得有些不太對。
其實南康公主經常會醉酒,夜冥偏偏在南康公主出嫁前夕,將她召進宮去,是不是就是為了問她那幾句話。
“從別人口中瞭解他人尚且不準,何況是瞭解自己呢?忘便忘了吧,又何需再記起?”
夜冥驚異的看向錦月,他沒了記憶以後,一直努力的在找尋過往的蛛絲馬跡,他不想活的像個遊魂一樣,沒有支撐點,可她竟然跟他說,何需記起。
“難道你不該規勸我回到原來的位置?”
青鸞跟朱雀,勸夜冥回到自己主人身邊,夜冥以為,錦月也希望他回去的。
“原來的位置,什麼叫原來的位置?”
錦月將夜冥問的啞口無言,他療傷的那段時間,寄居在一個寺廟,曾聽寺廟的方丈說過一句聽不懂的禪語。
“人終是要從來處來,從去出去的,不執著便是對自己最大的恩賜。”
夜冥將眸光斂了斂,深沉的面孔依舊凝重,他沒想到,來見錦月後,他心中的疑慮更深了些。
“我曾經是不是喜歡過你?”
錦月的眼角微微一顫,夜冥這問題轉的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料。以前掰著指頭都能數清的對話,哪像是對一個喜歡人做出的,但暗息的思維方式,也不是她能全然解出的。
“你以前從未跟月說過,所以月怕是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錦月答得很坦然,很鎮定。清淺的眸光裡不帶有一絲別樣的情緒,讓夜冥心中湧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他接觸的人不多,尤其是女子,伸出一把手,都可以數盡了。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一個女子被問出這樣的問題,不該用這樣淡定的情緒去應對。
“我以前的主子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他終究還是問出口了,錦月心裡嘆了嘆。
南康公主對夜冥的依賴跟精神寄託,早已就超乎了公主跟暗息之間本該有的情分。如今經過一場變故,兩人皆陷入健忘。這冥冥之中,是不是本該有這樣的結局。
“你真的要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往事可能不堪回首?”
曾經那次墜崖的捨身相救,對夜冥,錦月心裡存了份虧欠。所以他若是開口,為了彌補那份虧欠,於情於理,她都該答應他。
“不是想沒想過的問題,當我知曉自己以前是暗息時,便十分的確定,往事必將不堪回首。”
錦月心中又是一陣嘆息,作為暗息,夜冥顯然比平常人多了份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