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轎攆上,錦月閉眼小憩,青鸞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後方的轎子。
“小姐怎知傅小姐一定給會幫忙?”
錦月睜開雙眸,眼底清清涼涼的光澤如一汪春水,在轎攆內流淌傾瀉,弦陽那轎子是她讓人按照傅秋澄的喜好做出來的,其實她有千萬種方法讓瑾瑜出宮,但她偏偏選了一種最危險,牽涉最廣的方式。
“她愛看熱鬧,我便製造一個熱鬧,她豈有不看之理,青鸞,你記住,人萬萬好奇不得。”
小姐籌劃的事情,算計的人,似乎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池,也是因此,右相府上上下下無不心存敬畏。
錦月跟弦陽的轎攆從宮裡出來,直接便朝著萬福寺走,在轎子中前前後後聽絃陽講了一遍,傅秋澄便有些後悔了,她愛看熱鬧不錯,卻不喜歡惹麻煩,尤其是招惹跟皇上有關的麻煩。
轎子下午時分才抵達萬福寺,此時瑾瑜還在昏睡,弦陽有些擔心。
“錦月,是不是藥下的太重了些?”
把一個大活人堂而皇之的偷出宮外,實非易事,放在那暗格之中,容不得有半點動作,於是青鸞才將她迷暈。
“弦陽,你去請先生吧,我保證先生時,她便醒了。”
錦月說的話,弦陽向來深信不疑,因為每次她都可以說的分毫不差,於是便放下心來,去請先生。
弦陽走後,錦月從袖中取出一白瓷小瓶,抽出瓶塞,放在瑾瑜的鼻息之間晃了晃,便又收回去。
當時明月在 第七十四章:還卿一缽無情淚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這種步步為營,耍盡心機的人。”
秋澄在門口靠著門框環胸而站,夏日的涼風捲起她的一個衣角,多了幾分瀟灑之態,錦月緩緩移眸過去,面上依然淡淡的,看不出有任何動容。
“是嗎?其實月也不喜歡。”
弦陽心思單純,察覺不出錦月在算計什麼,但秋澄是一個看慣宮中勾心鬥角之人,靜下心來稍加思索,便清楚自己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