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果,會讓你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跟無奈,就像她跟皇上,誰都看出,自始至終都是一場利用,她不傻,更不是看不透,而是真的放不下,丟不開。縱使某個時刻會有那麼一絲不甘心,也抵擋不住他一個不經意的皺眉。
沒人能分得清,誰對誰錯,誰欠了誰,誰又負了誰,她真的好懷念小時候,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或許老天都看不慣了吧,便給了她這樣一條舉步維艱的坎坷情路,她不過求那人身邊的一個位置,心中的一個角落,而那人偏偏就吝嗇著,不肯給。
他越是不給,她便越是渴望,這糾纏著,渴望著,不知不覺過了將近十幾年,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走火入魔了,或許是前生欠了他太多,沒準是欠了他好幾世,如今怎麼還,都還不清。
或許這個庭院太過冷清,連推門聲都顯驚心動魄,久不見光的房間裡有些潮溼的氣味,明明是大白天,屋裡卻暗的出奇,灰暗的光線裡中有一個寥蕭的影子,滿頭的烏髮凌亂的披著,縮卷在凌亂的床榻上,手中卻抱著一本書籍,神情呆滯,像是在看,又或許不是。
傅風致有些奇怪見到成王如此的面容,成王與歷年皇宮裡養尊處優的皇子不同,是先皇唯一留下的一個幼弟,自幼放養在軍中,所有人都看出先皇有意讓他自生自滅,連皇子必去的上書房沒有讓成王上過,如今也就隨著軍師,識得字而已,他這個王爺,是真真實實靠著點點軍功積累而來的。
“王爺在看什麼?”
傅風致輕緩的開了口,成王的身體微微抖動裡一下,混沌的神情,將眸子緩緩移過來,傅風致沒想到看似頹廢的成王,眸子依舊是錚亮漆黑,給人莫名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傅風致自己再清楚不過,因為只有出入過修羅場的人,才會帶有這樣一種地獄般的氣息。
“怎麼,來看看本王這手下敗將,是否還活著?”
成王將手裡的書放置在床榻上,傅風致能看出成王似乎對那本書籍,很是愛惜,放下的小心翼翼,連書角都怕壓到,還用手扶了扶。於是她便昂首過去,撿在手中,看到精美封面上有《一夢華胥》四個字,隨手翻開了幾頁,每一頁都密密麻麻注滿了小字。
那書本里的小字寫的相當的漂亮,就如蒼穹之中顆顆精緻的繁星,每一個字都可以單獨摘下來,印在模版上,供後人臨摹瞻仰。這字她是認得的,而且普天之下,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寫出來。
“王爺,怎麼想起來看書了?”
傅風致問的無意,成王的眉心卻騰盛出幾分溫怒,沒讀過什麼書,不通文墨,連世家子弟從小習得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他無緣去學,在貴胄雲集的臨都,那些人當面恭敬的稱他一句王爺,私底下卻時常嘲笑他不過是個粗魯的莽夫。
“怎麼?本王就看不得書嗎?”
傅風致微微揚了揚嘴角,她一向不會看人臉色說話,而且依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她也不需要看誰的臉色,成王怒的原由她懂,但並不在意,也無心去顧忌,她能留他活到今日,也不過是那人沒說要成王的命。
“看得,當然看得,書本來就是供人看的,就像這階下囚,本來該就是容人踐踏的。”
傅風致將手裡的書本隨手一撂,砸在裡成王曲捲的雙膝上,成王眉心由於憤怒抽動著。他從小在軍中摸爬滾打,靠著一股蠻力跟不服。一點一點摸索著,靠實打實的經驗,才能領兵帶將,戰無不克。但這英才天縱的傅家少年,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碾壓的抬不起頭來,他恨先皇跟小皇帝父子,也恨傅家天生的將帥之才,跟堅定不移的忠心。
“若你是來奚落本王的,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請回吧,不送。”
傅風致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軒窗的桌案上擺著一副棋盤,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縱橫交錯,暗藏殺機,看樣子這盤棋並未下完,而且斷的很倉促,但並不影響觀看每一步棋的精妙。
傅風致立在高處,細細觀摩棋局走向,這是旗鼓相當的棋局,兩方出手都狠戾果斷,但每到可以扼殺對方的關鍵一步,卻都棋風突轉,給了對方起死回生的機會,或許只有那兩個愛恨交加的人,方可下出如此讓人拍案叫絕的一盤棋,她真想看看這盤棋下到最後,究竟誰勝誰負。
“奚落你,王爺太高看自己了。”
傅風致漫不經心的回了成王一句,成王看他看著那盤棋局,時而皺眉,時而舒笑,他早就意識到,這棋盤的棋子不簡單,所以便讓人留著,一直一個子沒動過,但他不懂棋,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都說棋路看人性,你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