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端來一托盤的紫毫筆,宣紙跟各色的畫料墨汁,嶽凌寒幫他將桌子收了收,梅清一股腦的傾倒在竹桌上,錦月撿起幾隻紫毫,對著夕陽的餘暉觀摩了觀摩,嶽凌寒這裡的東西,果然都是上品。
“月月,我給你擺個什麼姿勢好。”
梅清開始興奮的琢磨著,怎樣的姿勢入畫的好,嶽凌寒收來的畫卷大都是美人,她們的動作他自然學不得,但總要找個文雅的姿態才好入那畫中吧。
“你立在那顆梅樹下站一站,我看一下。”
錦月起身拎起空白的宣紙在手裡,解下手腕上的一條紅繩,用筆尖穿出小洞後,將那紅繩穿過小洞,繫好後用手彎下一條梅花細枝,將那宣紙掛了上去,那紅繩上的珠子本是磁鐵,她便用那珠子兩顆一對,墜在宣紙的低端。
“慕小姐作畫的方式到特別很?”
平常人畫畫,也就是在桌案上鋪平,持筆而畫,透過力道去渲染,而錦月卻把宣紙立起來,沒有支撐的情況下,如何調整手中力度,渲染出層次來,看來那李老頭是老糊塗了,這世人的傳言也信不得。
“月月,這裡可以嗎?”
嶽凌寒話裡話外的意思,錦月是聽出來了,沉了沉眼簾沒應他,朝著梅清所站立的地方看了過去,只見他無所適從的站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你放鬆些,不用緊張。”
錦月不提還好,一提讓梅清放鬆,他全身更是彆扭僵硬,錦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繞著梅清。從上倒下把梅清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便轉身回去,拎起了數枝紫毫筆,夾在指縫中,沾了不同顏色的墨汁。
在眾人云裡霧裡看著錦月時,她沉了一口氣,將眸子緩緩閉了閉,眼簾內一幕幕呈現,方才觀摩的細節走馬觀花過了一遍,徒然睜開了雙眸,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