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哄的心花怒放,對他服服帖帖,有時候他說句話,可能比她這個主子都管用,保不準哪一天,整個攬月閣的人都被他拐了去。
“要說這相貌,她還真跟你分不出上下來,難怪世人把你們倆總放在一塊,但一碼歸一碼,你怎麼著也掛著是我主子的名頭不是,你一句話,再下不去手,也得照做不是。我憐香惜玉不錯,但我不是葉忠心嗎?”
錦月將手從頭上移開,垂下眼簾笑了笑,隨後翩然的起了身,葉闌的油嘴滑舌她可比不了,閒暇無聊時,錦月才跟他胡扯一番,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一會把你懷裡的東西,給我放到馬車上,然後趕快有多遠走多遠,讓我耳根子清淨清淨。”
葉闌不捨的摸了摸胸口,要早知道這東西是上神留下的古物,還藏著天機,他早就日夜不分的帶在身上路,沒準還能沾沾仙氣呢。
“這就要走呀?”
錦月起身後整理了整理衣服,撫平了身上的褶皺,只是袖口的地方被弦陽扯的地方依舊皺巴巴的,看來一會得先去換一件衣服。
“怎麼說我也算是相府小姐吧,總不好露宿荒野不是?我也怕有個山賊頭頭,抓我去做壓寨夫人的。”
葉闌想起方才錦月囑咐顏弦陽的話,揚眉笑了笑,放眼整個天朝,除非那歌山賊頭頭不要命了,敢讓她去當壓寨夫人,有一千條命,都不夠死的。不過現在錦月有心情跟他開玩笑,那便沒什麼事,錦月走的輕鬆些,他也就放心些。
“我送送你出城吧?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就開始動手我的大工程。”
錦月背對葉闌揚了揚手,慢條斯理的朝外走,這些天葉闌跟她鞍前馬後的一陣忙活,好幾天都沒休息,再說有他在,難免會引人注意。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這不是有青鸞跟著嗎,沒事的。”
說著,錦月已經踏出路門外,葉闌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從胸口取出那麒麟獸皮,眉心一挑,直接從窗外翻出去,來去無聲的將胸口的寶貝放在了馬車上,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臨都通往蒼靈的官道上,陸陸續續有過往的馬車經過,昨夜剛下過了一場小雪冰粒,早上本有放晴的跡象,沒想到昨夜的小雪只是一個前兆,到了中午突然有黑壓壓的烏雲壓下來,便開始飄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因為下起了大雪,趕路的人都加快了趕路的腳步,顧不上看四周的其他人影,但在那條寬廣的關道上,有一個人卻格外的突兀,一身玄紫華服著身,騎在一匹雪白的大馬上,一張俊逸如仙的臉面沉入水,呆呆的望著來往的行人。在這酷寒的大冬天,他身上也就穿了一件單衣,十分的怪異,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閃電對人的氣息有敏銳的識別能力,尤其是相貌較好的女子,赫連鳴謙騎著閃電每條路都追出十幾裡,但看閃電的感覺,似乎並沒有在任何一條道路上嗅到熟悉的氣味,赫連鳴謙突然想到在晉州路上錦月給她使的障眼法,便猜測錦月或許還沒有離開臨都。
通往蒼靈的道路雖多,但都必須走一段官道,於是赫連鳴謙便騎著閃電在這裡等錦月,他從早等到午後,雪越下越大,卻依舊看不到錦月的身影,他也曾懷疑自己料錯了錦月的心思,但他不知道除了在這裡等,還有什麼法子能儘快見到她。
官道的行人越來越是稀少,道路上人行過的痕跡,很快也被剛下過的大雪所掩蓋,寒風凜凜的吹捲過來,出門的急,他穿的並不厚,他依稀可以感覺全身已經凍的發硬,但他依舊不捨得離開,防似等不到錦月,他便任由自己凍死在這裡,或者這樣,她會因為內疚,而時常記起自己。
想到錦月看自己那清冷淡漠的眼神,赫連鳴謙的唇角漠然抽動路一下,他突然有些懷疑,是不是即使自己真的凍死在這荒郊野地,她即便是知曉了,也不過微微蹙一下眉,全當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赫連鳴謙突然覺得胸口陣陣的疼,不是她說,她求的是他一顆心嗎,不是她說,她奢望的是自己一份情嗎,為何如今他全給了她,反而會讓她棄之如敝履,他不願相信自己只是錦月一個獵物,捕捉到手,便沒了興趣。
“嘶………”
閃電突然揚起了前蹄興奮的嘶鳴一聲,揚蹄拔腿就跑,沉浸在思緒裡的赫連鳴謙趕緊拉緊了韁繩,前方出現了一輛藏青色寬大的馬車,從閃電的反應來看,赫連鳴謙知道,錦月肯定在那馬車裡。
“小姐~”
青鸞在車外輕聲喚了錦月一聲,錦月潛心研究著那捲麒麟獸皮,時不時的用手指划著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