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本就該臣服與朕的腳下。”
錦月微愣的看了墨承乾一眼,她是聽風樓的主人,自然知曉確實有人,天生的帝王命,但每個有帝王命的人,勢必要成就一番事業,流芳千古,成為後人稱頌的一代明君,她不確定墨承乾是不是,但似乎他自己有這野心。
“這天下不是已經臣服與皇上了嗎?”
錦月的目光靜謐的鋪灑在身上,墨承乾心中默然踴躍出一份激情,就想他孩提時覬覦皇位一樣,但對於眼前的女子,她不像帝位一樣,讓他覺得勢在必得,他不明白,一個女子而已,再難,能難的過那至尊之位不成。
“都說穆小姐別具聰慧,你可知道朕為什麼要在這裡見你?”
錦月沉了沉眼簾,看似平靜的面孔下,暗藏的情緒早已波濤洶湧,亂做一團,這驚華宮,不要說她一個相府小姐,就算是宮內位高的皇貴妃,也是不準進入的,進入的只有皇上跟皇后,想到皇后一詞,錦月木然心驚。
“月不敢妄自揣測帝王之心,請皇上明示。”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請求入宮,他便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見她,這世上最難揣度的便是這多變的帝王之心,即便她猜的出,也不敢說,畢竟從古至今,沒有那一個帝王喜歡讓別人把自己看的通透。
“你既然不肯說,那朕就替你說,朕希望你可以成為它的新主人。”
錦月心頭劇烈起伏,整個人呆在哪裡,許久之後才撫平了心緒,他沒想過墨承乾會比她先開口,若他只是暗示,她還可以假裝聽不懂,可他如此直接的說,讓她如何回絕,方能不惹怒他呢。
“若是月能有更大的籌碼,來換取皇上收回方才的話,不知皇上有沒有興趣聽上一聽,再做決斷?”
錦月的反應似乎早在墨承乾額意料之中,緩緩移動了漆黑深邃的眸子,停在錦月那張靜默的面孔上,若是換做其他女子早就欣喜若狂了吧,偏偏她這般避之不及。
“哦,說來聽聽。”
錦月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右手的袖子慢慢捲起,在關節之處有一火焰似的印記,舉起坦露在墨承乾眼前,墨承乾微微露出一絲錯愕。
“你,原來你是……”
錦月將袖子重新放下,眼簾低垂,纖長的眼睫蒙上一抹痛惜的光澤,這是葉家後人都有標記,沒有人能仿照的出來,所以她的出生,註定是揹負著使命的,由不得她去選擇。
“對,我是葉家後人,僅存的葉家後人。”
墨承乾松怔的搖了搖頭,依然難以置信,被世人傳成神的葉家後人,竟然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這太不可思議了。她出生就被抱入宮中,是右相的女兒,這做不了假,可那印記更做不了假。
“怎麼可能,你出生在慕家,當日就抱進了宮,怎麼可能做的了假。”
錦月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日月同輝,鳳凰臨世,涅槃而生,天下清明,這預言是聽風樓樓主測出的,自然容不得一絲作假,可偏偏造化弄人,應驗到了葉家後人身上。
“右相夫人是葉家養女,世人皆知,日月同輝那日,是右相夫人臨產的日子,也做不得假,但好巧不巧的是,也是同一天,在幕府探親的葉天澤的夫人玉玲瓏,也在那天誕下一個女嬰,但不幸血崩而亡,而右相夫人卻誕下一個一出聲就沒了呼吸的男嬰。“
”葉天澤問訊痛不欲生,撇下那剛出生的女嬰,將玉玲瓏帶走,回府的右相聽聞此事,便讓人偷偷丟棄了那氣絕的男嬰,將玉玲瓏誕下的女嬰帶進了宮,應驗了鳳凰臨世的預言,也將此事隱瞞了,因為生產昏迷的右相夫人。”
“三年以後,葉天澤尋了過來,才知曉,因為此事,右相府已經將知情的一干人等全部秘密處決,他雖然憎恨右相功利之心,冒認了自己的女兒,卻不忍心讓自己的姐姐,知曉她自己的孩子早已經身亡。便私下教導自己的女兒,直到他因為洩露天機折掉壽命,而她的女兒也幸不辱命,接下了聽風樓跟葉家人所承擔的使命。”
錦月說的平淡如水,似乎是在向墨承乾,說一個與她毫無干係的故事,墨承乾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錦月仰頭與他對視,即使離的這般近,即使都有洞察人心的本領,卻依然猜不出對方在想些什麼。
“你想拿什麼跟朕交換?”
不愧是胸懷天下的帝王,只在眼神交匯的一瞬間,便把這個足以另天地,為之變色的訊息消化掉,可以如此平穩的詢問自己真實的意圖。
“葉家後人需遵循祖訓,每一代都要應承天家提出的一個要求,無條件遵循,月也不例外,所以